点头,佩服的五体投地。那人说道
“是仆一时鬼迷心窍,说错了话,幸得公子点拨我才能拨云见日,得问真言,公子于我真是恩同再造!来,任公子,我敬您一杯!”
说着那人便拿起酒杯,其他人见状纷纷举杯符合,而任公子则举杯客气的笑道
“你们呀,可得记住,那些刁民根本就不是人,别替他们瞎操心。”
若是换作以前,就那个任公子说得这番话,兰子义不上去和他动手也要跟他大吵一架,可是现在,兰子义已经没有那闲心思去淌浑水了,他只是嘬着茶在想,当时自己怎么就会和诗社里的这群“人上人”混在一起。
那边任公子的桌上一轮饮罢后,有人便问道
“任公子,你刚才提到季公子,他不是在京城科举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运河上?还与你同船?”
任公子道
“我并没有与他同船,我只与他擦肩而过,我往北走,他往南去,我看船上那人像他,可他却装作没看见,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
另外一人道
“我可听说季公子惹了不小的麻烦,昨天京城昼闭城门就是为了捉他。“
那个任公子闻言点头道
“我也是登岸之后听说到这消息。我从晋陵来,路上遇到他,我猜他是要南下回余杭去,可能要出海逃跑。“
听到这里兰子义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消息,他已经得知了季知年的动向,更重要的是兰子义知道了季知年走的是水路。
在兰子义凝神偷听的这会功夫中,南宫微云一言都没发,她只看了一眼兰子义的脸,便明白了兰子义的心思。在这段时间里南宫微云只是静静的吃菜,喝茶,观看街上风景。直到兰子义得知了季知年的去向舒展眉头之后,南宫微云才开口问道
“兰公子是在追查那位季公子?“
南宫微云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对面兰子义能听到,而且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周围人就算看到她开口也难起疑心。
兰子义被南宫微云点破心事,略显吃惊,旋即他又静下心来,他喝了一口茶,笑道
“南宫姑娘很是凌厉,你怎么知道我对季公子感兴趣的?”
南宫微云道
“那一桌第一次说出季公子的名字后,兰公子你便凝神静气,侧耳倾听,等到听出季公子去向,你的脸上便冰消雪解,我正是从兰公子的脸上看出你的心事的。”
兰子义道
“这么说来我还是有待历练,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破,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南宫微云道
“这么说来是小女子逼得兰公子窘迫了。”
兰子义道
“哪里哪里,姑娘你只是心思细腻罢了。”
南宫微云道
“公子既然夸我心思细腻,那就容我再多说一句。我看公子刚才便一直没有动筷,现在更是坐立不安,我猜那季公子很是重要吧?兰公子你就不要耽搁了,快走吧。”
姑娘的善解人意温柔了兰子义的心,兰子义低头看了看,见到桌上菜肴被南宫微云吃掉不少,知道她应当已经饱腹,于是便拱手道
“多谢姑娘成全,我的确有事要忙了。不过在你走之前,我还有一物相送。“
说着兰子义便起身引南宫微云下楼。南宫微云跟上兰子义,两人下楼来到酒楼门口,却见马场伙计已经在门口恭候。那伙计牵着缰绳拱手说道
“少爷,您要的马已经送来了。“
兰子义对着伙计点点头,然后出门接过缰绳,他将南宫微云引到马前,把缰绳亲自放到她手里,南宫微云轻抚这马儿说道
“好马,好马,肩高体壮,毛色发亮,真是一匹好马。公子你是要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