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没管铁木辛哥,他继续聆听着隔壁的动静,隔壁那位季公子问道
“都公子有什么憋屈就说出来,不要窝在心里,窝出病来可就糟了。”
没想到季公子问的是都公子,而开口说话的却是吕公子,那吕公子叹息道
“都公子的痛处我知道,还不是因为诗社里进了丘八。”
兰子义与张偃武听闻此言,同时作色,两人暗中捏紧了酒杯,只等着隔壁的那群王八蛋开口侮辱自己。
那屋都公子说道
“不错,就是丘八坏了我们诗社。先是那个张偃武以权压人,借着他爷爷的太尉权势硬挤进来,然后又是那个兰子义,拥兵自重,进到诗社里耀武扬威!”
吕公子跟着一起叹道
“那张偃武的爷爷张望,只会杀人,根本不懂治国理政,居然还能选入朝中做正一品的太尉,当年太祖皇帝顶的这规矩就没道理!”
都公子抢过话说道
“张偃武进来的虽然没道理,可好歹还是京城长大的人,骨中庸俗,至少皮毛还是风雅的。那兰子义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能进到诗社里来!”
吕公子附和道
“就是,那兰子义既不知礼节,又不懂规矩,说话粗俗,还想着附庸风雅,活脱脱就是个笑话。更可笑的是我们还得陪着笑脸和他兰子义称兄道弟,陪他一起俗,想一想真是让人作呕。”
半天没说上话的季公子这时说道
“就是,那兰子义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进诗社?我可听说他光靠举人就考了三年,结果还是不中!”
隔壁屋中听闻此言泛起了一阵欢声笑语,而兰子义则铁青着脸把手指头都掐破了皮。
不过隔壁屋中的季公子可不会因为自己视线范围外的某个人生气就不再说话,他继续道
“那兰子义不仅考不上举人,他还和戎狄称兄道弟,昨天便有人见到兰子义和披头散发的索虏一道进京。”
吕公子轻蔑的说道
“那兰子义本就是个蛮夷,除了当丘八什么也做不了,刚才我们过来时隔着几条街就能听到江南楼上有人鬼号,据说就是鸿胪寺里关着的戎狄。这江南楼是什么地方,岂是那些戎狄该来的地方?“
都公子闻言道
“算了,让这些戎狄入京也是首辅大人的意思,忍一忍吧,反正这些家伙人面兽心,迟早要滚回塞外去。”
铁木辛哥闻言笑道
“这话说的到不假。”
季公子这时插话道
“今年科举也多亏了首辅大人提携,否则榜上进士还不得被北客分掉半锅羹?”
都公子道
“首辅大人只是提纲领携,细务方面可不管。你们这些国子监生能被挑中可是赖了吕祭酒的恩情啊。“
季公子和剩下那些人闻言赶忙说道
“吕公子,还请您带话,谢谢祭酒大人。”
吕公子笑道
“诸位都是家父的门生,这点小事可能帮忙。倒是今次中榜,若不是礼部都大人调节,你们可是得绕不少弯路。”
季公子道
“那是,那是,吕大人和吕公子的恩情我们那是没齿难忘。只是我听说前几天有人在京城贩卖考题被台城卫抓住,那我们这次的事情会不会”
都公子这时说道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隔壁明明有人为什么这么半天都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