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和杜大人您开口谈呢。”
杜畿闻言瞪着兰子义说道
“你家大哥在青楼打砸店铺,我哥身为两县捕头前去问话有什么问题?”
兰子义道
“明明是那青楼不讲理,拿了钱不放人,坐地要价,还把我大哥从楼里扔出来,你不去找青楼的麻烦反倒来我府上提人?有这种道理吗?”
这时隆公公开口说道
“够了!这里是内阁,今天来这么多人是为了商讨正事的,不是来这骂街的!你们在我和鱼老哥这两个太监面前青楼这,青楼那的,你们是对宫里的太监有意见吧?”
隆公公说这话时语调诙谐,脸有笑意,他不是在呵斥兰、杜两人,而是在出言缓和气氛。有隆公公出面调停,屋里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兰子义与杜畿两人双双归位,不再继续纠缠青楼那档事情。
章鸣岳知道自己不能继续沉默,他开口说道
“一直以来台城卫和驿站就是两套并行的系统,论消息传递的速度,鱼公公知道的只会比我早,不会比我迟。不过鱼公公在等我来说,那我便说好了。前些日子我们派去塞外巡视边情钦差被塞外马贼劫掠,带头的御马监副丞被枭首,十几个做护卫的台城卫被割了耳朵,行凶之人说他们效忠邱豆发可汗。”
说完这些之后章鸣岳揉着太阳穴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兰子义听着这些,眼珠一直都在眼眶内打转,他不能在此处露出破绽,于是便装出面色凝重的模样,坐会椅子上低头不语,好像想要逃离这个话题。
在章鸣岳说完之后,兵部赵谅便接过话说道
“代公在落雁关那边已经调兵戒严,在代公还在发回京城的加急文书上写明,他打算派人往喏喏王庭,将此事通报艾苦盖,要求喏喏发兵在草原上追查凶手,请朝廷准许。”
章鸣岳听到这里有些发怒,他道
“代公身居一方藩镇,大正北边全靠他守着,这点小事居然也要朝廷来准?他之前打仗也没见他这么死板呀?这种事情也用问?”
兰子义闻言心中暗笑,他心说动手的就是自己安达铁木辛哥,这事能查吗?他爹这摆明了就是在踢皮球。
杜畿在章鸣岳说过之后转头问兰子义道
“卫侯,北边草原不是已经被令尊荡平了吗?邱豆发也在天牢里关着,怎么突然又冒出效忠邱豆发的人?”
兰子义闻言砸了下舌头,装作顾左右而言他的敷衍道
“戎狄,禽兽也,居无定所,来去如风,这些家伙水草丰美时便是牧民,闲来无事时便结伙出门打秋风劫掠,这种事情在草原太常见,我年初去王庭会我爹的时候还遇到一群马贼呢,这事情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杜畿道
“马贼是马贼,现在劫了我们的是邱豆发的余部,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章鸣岳这时抬起头来开口说道
“代公不是问朝廷的意见吗?我的意见是准,今天内阁便票拟代公奏章送司礼监。不仅要让艾苦盖的人查,落雁关也要派人查,京城兵部连同御马监要再派钦差前往塞北督察此事!被杀的可是我大正的钦差,司礼监副丞,这件事情不查清楚,让凶手逍遥法外,我大正的脸面往哪里搁?“
然后章鸣岳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先是妖贼沿江祸乱数道,接着又是天灾,南方大水,北方大旱,如果塞外戎狄再起异心,这大正是要完啊!钦差被杀之事一定要查,必须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把凶手抓住,拿回京城凌迟车裂!必须要以狮子搏兔之势杀鸡儆猴,让塞外的戎狄死了那份觊觎之心,要不然我大正北疆永无宁日!”
章鸣岳说的非常激动,每到动情之处还用手指骨节敲击桌面,咚咚之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