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道
“卫侯不必在意德王,德王现在如此不过是因为年少无知,等他长大些,懂了道理,自然就会亲近卫侯你这样的贤良方正之士了。”
兰子义闭上眼垂下头,朝着鱼公公欠了欠身子权当是同意。他不敢睁开眼睛,因为那样肯定会让隆公公看出他的心事,隆公公根本不拿德王当回事,但德王却把隆公公当成事,这可是大问题。
隆公公见到兰子义垂头,更进一步,追加一语道
“卫侯放心,我保证德王会改正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兰子义听闻此言,收起了心神,他抬起头对着隆公公点头,然后便扭过头去吃饭。
隆公公望着兰子义,似乎在思考兰子义的样子是真是假,若是就这么持续下去兰子义肯定免不了还要被隆公公盘问几句,虽说兰子义有信心不露馅,但还是会比较麻烦。还好鱼公公恰在此时开口说话替兰子义解了围。鱼公公说道
“我说隆公公,你拉着卫侯说什么呢?我刚才说本次出征戚侯功排第一,你与卫侯觉得如何呀?”
隆公公闻言掉过头去笑道
“那是自然,戚侯功排第一已是定论,我自然同意。你说对吧,卫侯?”
隆公公把注意力从兰子义身上转开,兰子义自然高兴,但转眼间话题转到戚荣勋军功身上这就有些不正常了,更不正常的是隆、鱼二人居然异口同声的推举戚荣勋做军功第一,戚家父子可是章鸣岳的人,难道两位公公就甘心把军功让过去?
不过这样一让功,反倒使兰子义安下心来。天上不会掉馅饼,兰子义隐约觉得今天两位公公如此让利乃是有所隐情。
要是搁在今早刚进城兰子义被戚荣勋夺了辑虎营时,兰子义听到这话自然会怒火中烧的拍桌子站起来争功,可是见到戚荣勋后,兰子义感到此人并不是那种翻云覆雨的枭类,再想起与戚荣勋在战场上结下来的友谊,兰子义也不愿在与戚家父子起冲突。更何况刚才与章鸣岳的交锋也让兰子义明白了,他只是咬人的狗,两位公公才是坐镇幕后的主人,他二人都已经同意戚荣勋军功第一了,兰子义又有什么可争得?
于是兰子义停下筷子,点头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得。”
没想到兰子义话一说罢,鱼公公便呵斥他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卫侯你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又是为何?”
兰子义被鱼公公这话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自己是在附和他们两个死太监,现在他又挑出来鸡蛋里面挑骨头是个什么意思?
兰子义有些气愤的看向鱼公公,想要开口问个究竟,可当兰子义看到鱼公公那张脸后,他明白了鱼公公的意思,鱼公公是想让兰子义出手咬戚家父子。
这就莫名其妙了,你都开口给人家好处了,现在再让兰子义咬人是什么意思?讨点回扣?
想了想兰子义只能在心中默默叹气,他现在一点也提不起来和戚荣勋争功的心情,随几位大人爱怎样怎样吧,他兰子义懒得为人鹰犬。不过毕竟寄人篱下,该走的过场又不能不走。于是兰子义拿起筷子边夹菜,便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鱼公公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兰子义出生入死,每次骑兵冲锋我都在第一排,怎么头功就排到戚侯头上了呢?”
兰子义话刚说罢,杜畿那一桌上便有人反驳道
“太师率军入援,戚侯出生入死,怎么就排不上头功了?卫侯这么将有失公允。”
兰子义身后那桌上桃逐虎闻言想要跳起来答话,不过却被兰子义递了手势止住,兰子义巴不得有人出来反驳呢,反正是走过场,兰子义不愿拖得太久在哪丢人现眼。
可是兰子义不想继续开口争,有人却替他开口,戚准居然在这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