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侯,仅你一个人罪己的奏表还是显得太单薄,依我之见卫侯应当赶紧面见鱼公公,求鱼公公给你向皇上求情。”
兰子义听着点头对仇孝直答道
“先生所言极是,我也正有此意,只是营中还有太尉,隔墙有耳若是被太尉知道此事会不会对我不利。”
仇孝直闻言答道
“我以为不会。”
兰子义问道
“先生何出此言?”
仇孝直说道
“之前我说太尉当防乃是因为太尉有与卫侯争功之嫌,既然卫侯并无与太尉争功之意,那你们两人便没有矛盾。太尉本人似乎又对卫侯有爱才之心,让太尉知道此事没什么不好,依我看此时求求太尉没有什么不好。”
兰子义与仇孝直说话只间仇文若已经将表奏写好,拿到兰子义面前请他过目。兰子义看也没看便说道
“文若先生所写一定没有问题,我签字画押即可。”
仇文若闻言又从怀里掏出印泥,兰子义将印泥一把推开,签字罢后咬破手指拿血摁了一个指印。摁完之后兰子义说道
“这一计血手印表的是我兰子义的赤胆忠心!”
桃逐鹿与桃逐兔早已经策马来到兰子义旁边,见到兰子义签字画押完毕,桃逐兔就想接过表奏送到京城去,一旁桃逐鹿见状缺将桃逐兔摁住,桃逐鹿说道
“三弟,你做事毛手毛脚,这等精细活我怕你有闪失。”
接着桃逐鹿便问道
“去了京城我当将表奏递给谁?”
兰子义闻言望向仇孝直与仇文若,仇家父子两人换了个眼神之后仇孝直说道
“二郎还请入宫直接将上表交给隆公公。”
桃逐鹿闻言惊道
“孝直先生这是何意?你难道不知道鱼公公与隆公公水火不容?卫侯一边要在大营中求鱼公公救命,一边又要去上表隆公公,这要是让鱼公公知道了卫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仇孝直答道
“二郎说得不假,可如今鱼公公与太尉都在军中,朝中大臣二郎可还认得其他人?这表奏不交给隆公公难道要上书内阁?章鸣岳会让这表奏到皇上那里吗?隆公公一直赏识卫侯,又是皇上贴身亲信,这表奏只能交给隆公公,不能落到其他人手里。”
桃逐鹿闻言看向兰子义,兰子义摸着下巴艰难的思考了一会,最后不得已对着桃逐鹿点了点头。
桃逐鹿见兰子义同意,立刻催马狂奔,先行一步。而腾出手来的仇文若却在此时对兰子义说道
“太尉在朝中无党无派,孓然独立,而且他的西镇兵早已被裁撤殆尽,用不着与北镇争荣辱,我是看不出太尉有什么理由借机危害卫侯。”
兰子义目送着桃逐鹿纵马远去,燥乱的心境终于能慢慢平复下来。看到兰子义表情趋于缓和之后仇文若向前探了探身子,压低了些许声音说道
“卫侯,事情到此基本上已经安排妥当,剩下的就是卫侯辛苦下亲自去做了。比起继续讨论怎么向鱼公公乃至太尉求情的事情,我倒是觉得德王今天的态度很是反常。“
今天的事情全是德王嚣张惹出来的,兰子义本是不愿再讨论德王的事情的,但仇文若主动把事情提了出来而且兰子义也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于是兰子义便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转而问仇文若道
“先生此话怎讲?“
仇孝直盯着兰子义眼睛说道
“卫侯可还记得刚才德王惊慌时说得是什么话?“
兰子义叹了口气,再也耐不住烦躁,骂了一句娘后说道
“那混蛋说的是‘侯爷饶命‘,我记得清楚。先生难道觉得这话有问题?“
仇孝直闭上眼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