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挡在队尾的四名骑士现在成了全队的先锋,他们亲眼目睹了刚才贼寇对待自己兄弟的残忍态度,胸中有积累着刚才没能率先杀贼的愤怒,此时终于有了机会,他们又怎能放过,
呐喊声伴着蹄铁敲打路面的清脆声向前扑去,贼寇混乱的步伐打碎了他们排列整齐的线列,散乱的阵型回过头来又扰乱了他们的内心,
贼寇头目慌乱的叫喊着,命令自己的手下将盾牌重新衔接起来,但为时已晚,辑虎营的将士们如风驰电掣一般冲入了贼寇人群当中,本来用于防御的盾牌这时因为体积巨大,被马匹蹭到就意味着人被刮倒在地,倒下的人碰撞到了其他贼寇,使人群变得更加混乱,而更加混乱的人群则意味着更多让骑兵将士们冲过的机会。
辑虎营的将士们并非单独冲锋,他们是整队整队,一排接着一排的冲向贼寇,贼中跌倒的人碰撞到周围的人,让更多贼寇失去了防守的正确姿势,这些丧失防御姿态的贼寇的眼前就是凶神恶煞,滚滚而来的辑虎营战士们,他们的混乱只是让辑虎营将士们的马刀劈砍的更加方便而已,
战斗短促又枯燥,因为这样的冲锋在之前讨贼的战斗中已经发生过许多次,兰子义每每指挥骑兵将士将折木为兵的贼寇冲击的七零八落,四散奔逃。
将士们沿着街道冲击成了一条直线,挡路的贼寇被踩在脚下化为齑粉,跟在后排的辑虎营将士们甚至都只是闭着眼睛跟着冲而已,压根都不再管面前是什么,他们只是可以看见那些站在路口北边没有参加战斗的贼寇们惊恐但又有些欣慰的脸。
兰子义带着辑虎营将士们冲过了贼寇的阻拦,将士们都兴奋地讨论着刚才酣畅淋漓的战斗,而兰子义则在头疼引诱友军的问题,
围攻戚荣勋的贼寇还是没有动静。
桃逐虎现在肯定已经到了攻击位置,但到目前位置他都没有发起进攻,
这说明桃逐虎正在等待着攻击时机,这是一个谨慎的选择,也是兰子义希望桃逐虎做到的,可是如果兰子义这边还是没有能够成功吸引到贼寇的注意力,那么就很难说桃逐虎会不会铤而走险了。
兰子义还在思索着,而一旁则有军士将刚才不知道从贼寇身上扒下来的什么东西给扔到了空中,
兰子义跟着军士的动作抬起头来,这时一阵风拂过,兰子义感到了透过铠甲铁片传来的清凉。
“风?”
兰子义心中划过一个念头,然后兰子义猛然抓住旁边军士,问道
“现在是什么风?“
那军士被兰子义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给问懵了,不知所措地答道
“春风?”
兰子义听着恼怒,再次问道
“我说的是风向,现在刮得是什么风?”
军士总算弄明白了,掏出手绢举在空中,
这次兰子义看到了,是东南风,风力还不小。
于是兰子义立刻下令道
“准备火把,把路北边街区的房子全部点燃!”
军士们听到兰子义的命令有些惊讶,有军士就闻到
“侯爷不是说进城之后秋毫无犯吗?为什么现在要点火?”
兰子义骂道
“要是我能击败贼寇这些烧掉的房子我来给百姓赔!
教你点火你就快点动手,河上贼寇铁索连环,我们要是能点把火把船烧了,贼寇不就完蛋了?“
军士们闻言还是没有动作,又有人问道
“可是卫侯,房子离运河还有段距离,想要捎到船上还是有些难啊。”
兰子义听着彻底火了,大吼一声道
“你们是想抗命吗?叫你他妈的点火!”
军士们见到兰子义发火,这才灰溜溜的不敢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