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唯一一只做菜的鸡还是临时从附近村里买来的。
兰子义与戚荣勋虽然同出武勋世家,从小不愁吃穿,但两人行军时竟然都不摆架子,更是严令手下军士不得掳掠,所以邻近乡镇虽然有酒有肉,但兰子义他们却严令将士不得强买强卖,平日里只是靠着州府送来的粮草度日。
兰子义带着桃家兄弟和仇家父子与魏琼楼一道入帐,客气一番后相继入座,等到酒菜上齐兰子义先为仇家父子满上一杯后说道
“两位先生不远万里赶来,真是出乎子义意料,来,先敬两位先生一杯。”
众人同时举杯,祝酒后举杯一饮而尽。
仇家父子咽下酒,差点没有一口吐出来,苦着脸勉强咽下去后,仇孝直说道
“卫侯在京城里花天酒地,锦衣玉食,没想到竟然能吃的下这种东西。”
兰子义笑道
“从小生在军中,哭日没过过也见过,我对吃也不是特别讲究,京城有好东西,我自然要拿出来招待众人,军中将士们都吃不饱,我哪里有心情大鱼大肉的吃。”
仇文若听到兰子义这么说,笑着说
“卫侯这么说,比起与京城那群纨绔子弟在一起时简直判若两人。”
兰子义没有接着句话,只是抿了口酒笑了笑。
仇文若见自己说错话,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
帐篷里气氛略微有些尴尬,倒是魏琼楼及时说话打破僵局,
魏琼楼说道
“皇上到底是懂军情的人,知道错不在我,没有拿兵败的事情难为我和卫侯。只是功过相抵,还是有些不近人情啊。”
仇孝直说道
“魏将军觉得这不近人情?你可知就这么一个功过相抵还是你祖上积德惨换回来的。”
兰子义听着不对,忙问
“先生此话怎讲?”
仇文若说道
“卫侯与将军收复江陵城的消息传到京城没有激起多大波澜,反倒是兵败的消息传回去引起轩然大波。满朝大臣一片喊杀之声,御史台的弹劾奏章都快把军机处淹了。”
魏琼楼听着心中不爽,怒道
“喊杀?有什么理由杀我们?”
仇文若刚想说话,仇孝直就先张口了
“贼寇在我大正腹地作乱月余,如入无人之境,所过残破,竟然没有人可以阻拦。魏将军所辖都是京军精锐,结果一战就中埋伏,差点全军覆没。败军辱国,不过如此。现在贼寇主力已经过江,正在围攻宛城,旧都禁军又在襄樊被围杀殆尽,一时半会江北竟然没有可用之兵。这不全是魏将军和卫侯的错吗?”
魏琼楼听后大怒,摔了杯子骂道
“一路大雨连绵,我们星夜兼程赶来平叛,哪怕众寡不敌,将士们也是拼死力战,怎么成了败军辱国?德王领着主力在后面游山玩水,屁用没有,他要是跟着一起赶来哪怕在大帐里睡觉呢,我都能打赢。”
仇孝直看着魏琼楼,脸上满是嘲弄,说道
“从大军出征到现在,贼寇势力不见下降反而越来越盛,魏将军倒是告诉我这个帐该怎么算?”
魏琼楼说道
“我刚才就说了,这是德王拖得后腿。”
仇孝直笑道
“那你倒是把德王抓了试试?”
魏琼楼被这话噎住,怔了半天硬生生把气咽回肚子里去。
仇文若接着说道
“隆公公在京城拼命替魏将军和卫侯挡下弹劾,鱼公公也从中军帐中上书辩解,代公都派人快马加鞭进京谢罪,久不发话的张太尉还站出来圆场,好不容易才弄了个功过相抵。
卫侯,这次很险啊。“
魏琼楼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