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天大的造化了,别想着去行险侥幸,玩不起的。”
仇孝直抬头望着吴幽思,眼中盈着泪水,说道
“可是德王一旦……”
吴幽思打断仇孝直的话道
“德王没有什么一旦,有皇上在呢。可能有一旦的是我,将来皇上一旦不讳,无论是谁即位都会接着用这群大臣,我现在为了德王去弹劾他们搞不好就里外不是人,将来怎么办?”
仇孝直说道
“如果德王不能即位你还有什么将来?”
吴幽思听后哈哈大笑,说道
“我吴幽思能从个在街上混吃混喝,替人写状子,给人当枪手的下三流混到王府幕僚,自然也能在这里好好努力爬到更好的地方去,我又没卖给德王,自然不用靠他谋未来。现在我要做的是做好自己分内的活,最低限度的保证王爷做事的底线和安全就够了,至于弹劾朝中大臣,你有本事你去做吧。”
说完猛一抽手,把仇孝直拉了个趔趄后大步流星的走了。
仇孝直站在原地,气的骂道
“吴幽思!你就不怕我把你今天的话告诉别人?”
吴幽思脚步都没听,头也不回的说
“我就不怕别人听见,像你这样的说出去是在诬陷上级,另外三个说出去是嫉贤妒能,诽谤他人,我怕什么?”
说到这吴幽思停下脚步,转过头指着仇孝直说
“当然你可以告诉德王,前提是你能见得到他。”
说罢一阵大笑扬长而去。
仇孝直气的已经哭了出来,发髻都乱了,站在原地跺脚,骂道
“竖子不足与谋!”
兰子义站在景窗后面冷冷的看着两人对话,直到确认吴幽思走远后,兰子义才绕道一处假门穿过墙去。
兰子义走到仇孝直身旁时仇孝直还坐在地上失声抽泣,
兰子义走近后弯腰递上手帕,说道
“先生一把年纪了又何必为了这点事情痛哭流涕。”
仇孝直还没反应过来旁边来的是谁,头也不抬结果手绢擦眼泪,说道
“我在衙门里受的气比这窝囊多了,那会为这点小事哭。我哭得是自己空有抱负,却无处施展,年华将尽但一事无成,我不甘心啊!”
等到话出口仇孝直才觉得好像不对劲,抬头一看是兰子义一时大惊,反应过来后赶忙站起来作揖行礼,说道
“小人有眼无珠,竟然没看到是卫侯大人,还请卫侯恕罪。”
兰子义笑着摆摆手,恭恭敬敬的回了一个礼,说道
“先生言过了。刚才你和吴秀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对先生所说的‘私结朋党’一事非常感兴趣,还希望先生能仔细和我说说这件事。”
仇孝直听到兰子义说对自己的想法感兴趣,两眼瞬间焕发生机,也顾不上尊卑礼节,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兰子义的手,说道
“卫侯肯听我说?”
兰子义点点头说道
“子义愿意听先生仔细讲解。我正要回鹿苑去,找不到路,先生方便的话不如为我引路吧。”
仇孝直含着泪点点头,一边走一边说
“终于有人,终于有人肯听我说了。”
兰子义走在一旁听着仇孝直激动得胡言乱语,等他情绪平稳一些后才问道
“先生刚才说道大臣们是在私结朋党,这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让子义茅塞顿开,先生能说的仔细一点吗?”
仇孝直说道
“难得卫侯肯赏识我。我在京城待了有二十多年了,一直被做个刀币小吏,根本没人理睬我,现在终于有人肯听我说了。”
说着仇孝直又抽泣了起来,等到他终于哭累了,停下来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