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士子了。“
兰子义坐在一旁,听到这些话感觉自己思绪混乱,原本如今之前以为京城的官员们都是朝廷的顶梁柱,又是保读圣人教化,一定是一些心系天下,大公无私的高风亮节之士,听到周游艺这么说才知道原来朝中大臣还在划分派系,互相倾轧,想来真是让自己失望。
吴幽思听过周游艺所说,问道
“如果郭莱与刘瞻不在同一条路上,可为何今天刘瞻和郭莱支持张鸣岳新税制改革,而沈舒同反对呢?按理来说刘瞻与沈舒同不应该是张鸣岳的人吗?”
周游艺笑道
“张鸣岳新税制改革中江东税率为天下之首,其他各地没有一处税率能跟上江东的。这新税改革一旦推行,刘瞻、郭莱老家交的税比现在轻,能不支持吗?”
吴幽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
“那依周学究之见,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呢?”
周游艺长叹一口气,说道
“这件事只能皇上处理,我们还能怎么处理。说出那种话来皇上会怎么想?德王是在盼着皇上早早龙御殡天,太子滚蛋,自己好当皇上?这可是要杀头的呀。”
吴幽思说道
“除非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
在座各位听到这话都把目光投向吴幽思,周游艺问道
“吴秀才这话怎么说?”
吴幽思说道
“皇上卧床二十年,这许多年来都是隆公公贴身伺候,如今隆公公又执掌司礼监,依德王与隆公公的关系,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去找隆公公还有希望挽回。”
周游艺听后先是怒火中烧,正要骂人时又想起了什么,坐回座上,悠悠的说
“自古宦官干政没有不祸乱天下的,你要让德王依靠宦官绝非上策,老朽已经一把年纪了,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吴秀才你愿意辱没读书人的民生你就辱没去吧,恕老夫不奉陪。”
吴幽思听到后笑了笑,起身作揖,说道
“那不打搅周学究了。”
说罢转身出门去。
戚荣勋也行过礼跟着吴幽思出去。
兰子义眼看再待下去没有必要也行礼后出门去了。
等三人出了周府,吴幽思问道
“事情紧急,小生要赶紧入宫去见隆公公,卫候、戚少将军有何安排?”
戚荣勋说道
“荣勋愿与先生同往。”
吴幽思听着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向兰子义,
兰子义满脸疲倦,出神的望着葱河,说道
“去见隆公公用不了那么多人,只需要把事情告诉他就可以了。子义就不去了。”
吴幽思听罢也点了点头,与戚荣勋结果仆人牵来的马后便骑着往宫城赶去。
兰子义看着马蹄溅起的尘土渐渐远去,自己也接过仆人手中的缰绳,牵着马走在路上。
哪怕今天春光明媚,哪怕今天暖风醉人,哪怕路旁杨柳依依,哪怕行人笑语纷飞,都无法让兰子义心中阴霾消散,
兰子义入京不过三天,却有这么多不愉快的事情,尤其是昨天被人控告夜闯宫门的事情,兰子义每次回想起来都感到自己心中又羞又怒,一想到那晚骑马上桥的自己就恨不得冲过去抽自已一巴掌。心里四处冲动的感情就像洪水一样冲着自己漂向四面八方,几乎要把自己的胸膛挤破一样。
兰子义使劲摇了几下头,努力集中精力,他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许在想这些东西,渐渐地内心好像平静了下来,继而又想起了在王府这几天所受的屈辱,虽然兰子义很想向德王尽忠职守,成为德王的左膀右臂,辅佐德王打出一番天下,可是他也明白,从两人见面第一眼开始就已经互相看不顺眼了,虽然章中堂慷慨激昂,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