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那昨晚招贤门发生的事情你就不清楚?”
鱼公公看着杜畿说道
“有事我自然知道,但如果是被人找事关键就不是知不知道,而是算不算得到。老夫我可没学过卜筮纳甲,当然算不出昨晚上有什么事了。”
杜畿哼了一声,说道
“鱼公公不愿说就不愿说嘛,何必在这指桑骂槐呢?”
鱼公公盯着杜畿,眼中流出一丝杀机,说道
“老夫自小入宫,没读过几本书,就识几个字而已,在诸位大人面前就跟不识字的白丁一样,所以有话都是直说,不会拐弯抹角。既然杜大人想让我开口不如我说点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如何?杜大人你治下可是太平的很呢。”
杜畿一听闭了嘴,开始咬自己下嘴唇,若问朝中百官哪个不怕台城卫?那是没有的。惹了这群人保不准那晚就被抓进洗冤寺,到时候可就真被冤情给淹死了。只不过今天是个机会,杜畿想着能开多打开多大,毕竟出来混饭吃,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这时章鸣岳说道
“杜大人过分了。鱼公公乃是本朝元老,为皇上尽忠职守几十年,兢兢业业,怎么可能知情不报?刚才卫侯大人已经说清楚了,自己忘了规矩,没看清楚,马踩上了御桥,黑灯瞎火的守桥军士也看不清上没上嘛,鱼公公当然不知道了。你说是吧鱼公公。“
说着章鸣岳转头问道。
鱼公公抿了口茶,放下茶杯说道
“老夫今天只是过来旁听,几位大人审。审出事来,该怎么办怎么办,审不出来,那就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毕竟这是几位大人提出来的案子,不是我台城卫的案子。“
章鸣岳点点头,说道
“公公说得是。“
兰子义听着心中直发沉,看来是把鱼公公惹着了,今天摆明了见死不救。可要是见死不救不来旁听岂不更干脆,何必要来呢?
这时隆公公问道
“卫侯,昨晚你没有闯宫门吧?”
还没等兰子义开口,御史大夫杨脂就说道
“隆公公,刚才卫侯说得清清楚楚,他的马上了御桥,公公你也听见了,怎么又成了没闯过宫门呢?”
隆公公说道
“上御桥是上御桥,闯宫门是闯宫门,两回事。更何况怎么能确定卫侯的马上了御桥呢?”
此语一出杨脂和杜畿都坐不住了,杜畿率先发问
“卫侯亲口承认自己的马上了御桥,隆公公您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指鹿为马啊。”
隆公公喝了口茶,说道
“刚才卫侯也都说清楚了,黑灯瞎火看不清楚,到底上没上桥怎么能妄下定论?你说是吧,卫侯?”
兰子义听鱼公公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说道
“是的隆公公,子义也没看清楚到底有没有上桥。”
隆公公听着点点头,
杜畿明显面色不善,杨脂则狠狠放下茶杯说道
“卫侯大人!君子言必信行必果,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刚才你就说清楚了自己的马上了桥,现在却当庭反悔。你如果没有驱马上桥又是怎么知道自己闯了御桥,停下来的呢?”
初春时节,为防春寒兰子义衣服穿的还比较厚,但刚进来这一会兰子义背上的冷汗已经把衣服给渗透了,从杨脂杜畿两位的攻势来开今天这两位是咬住他了。
“原来太子党势力如此深厚,不知章中堂是不是也想让我翻船。”
想着这些兰子义把目光投向了章鸣岳,
章鸣岳迎上兰子义的目光,温和的点了点头,示意兰子义不要惊慌,
章中堂说道
“卫侯实话实说就好,在做内廷外庭诸位大人定会给卫侯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