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亲,今早睡得根本醒不来,一时来迟还请公公恕罪。”
鱼公公笑着说
“你们父子俩呀,真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早晨当爹的醉生梦死在温柔乡,我是派人从夫人闺房里拉出来的;当儿子的则是睡死在自己床上。我个老东西一只脚都踩到棺材里了,从京城过大江、大河,赶了两千里路过来,昨晚还陪你们吃吃喝喝到半夜,今早不还是起大早么,你们连我这个老东西都不如?莫非你们昨晚散席后还干了别的事?”
兰子义赶忙说
“公公说笑了,昨天入城就累的半死,强打起精神开了庆功宴,散席之后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干。”
鱼公公听兰子义这么说,也不转头,只拿眼角余光扫了父子两人一眼,问道
“真的?“
兰千阵答道
“千真万确。所谓温柔乡是英雄冢,好几个月没见夫人,昨晚当然是要好好陪陪咯。“
说罢随行一干人等都哈哈大笑。
鱼公公扭头盯着兰千阵,说道
“陪夫人?好个温柔乡是英雄冢,你是取笑我个死太监没这本事?“
此言一出众人赶忙收住笑声,兰千阵赶紧赔礼道
“不敢不敢,小子一时说的高兴,没有别的意思。“
鱼公公哼了一声,又把头扭回前面去,一副“我知道你干了什么但我懒得说”的表情。
接着说到
“好歹也是死人堆里爬进爬出好几回了,胆还这么小,老夫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气血旺就好好干嘛,我又没打算让你跟我一块进宫,怕什么?”
说罢兰千阵和随行众人都笑了起来,兰千阵说道
“公公治军严厉,小子我多有体会,纵使我有胆子搏虎,也没胆子跟公公您扭劲啊。”
鱼公公笑了几声,也不知有没有把这话当真,只是接着开口说
“卫侯,你在草原上跟人刁羊,还跟马贼搏斗,骑术练得不错吧。今天你就跟着我,与我一起狩猎吧。”
兰子义说道
“公公,实不相瞒,我虽然生于武将家,但却是一介书生,这次为了出塞才学的骑马。若是打猎,挽弓射箭我根本不会啊。“
鱼公公说
“无妨,我正好需要有人给我拿弓递箭,随我来就好。“
兰子义听着不知道鱼公公打算干什么,于是偷偷回头看了看自己父亲。
兰千阵也摸不清底细,就递了个眼色让兰子义跟上。
一行人走了一会后离落雁关也有些距离了,
兰子义和随行台城卫跟在鱼公公身旁驻守,兰千阵则领着一众边军散到原野上寻找猎物。
兰子义替鱼公公拿了几张弓,还挂了几壶箭,勒着马儿停在鱼公公旁边,
忽然鱼公公说道
“有些日子没有骑马活动筋骨了。老夫年轻时也是少年轻狂,别人监军都是躲在中军阵中等着,我监军可是喜欢冲锋陷阵。这么多年下来也练出了一身本事。“
这时兰千阵领着人马把一只兔子往鱼公公跟前辇,
鱼公公立马踏蹬站发力,角弓抡圆搭箭瞄准兔子,随着一声“中“喝出,箭羽脱弓而出,直接命中百步外飞奔的兔子。
兰千阵的骑兵随后跟上,探身捞起兔子送到鱼公公跟前,接着转马跟上队伍,接着寻找猎物去了。
兰子义鼓掌喝彩,鱼公公的射术已经和边军骑手不相上下了。
鱼公公把弓递给兰子义,又从兰子义那儿换了张弓拿在手里,接着说
“我和你爹混到如今这份上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按理再没什么可求得,但人嘛,终归是不甘心……“
说到这鱼公公抬手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