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京闻言赶忙小声劝杜畿道
“二郎,军中听兰子义指使的只有李广忠,他这里查不出东西别处也不可能查不到东西,听我一言,赶紧收手,此时赔罪事情还有的收拾。”
可厅中的其他那些军士见杜畿乱拆包裹又没找到什么东西纷纷的喝唱拱火,他们叫嚣道
“我说府尹大人,您老人家一口咬定说有赃物,那您倒是给咱看看都是什么赃物啊?您要说这些金银细软是赃物,那我们出去灭贼的人没一个是干净的,我们回来的全都带着这些赃物呢。”
众军士在酒楼里放肆的嘲笑,杜畿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杜畿并不会因为的嘲笑就被愤怒冲昏头脑,但他必须要阻断兰子义向京城运送白银的通路,所以即使银子藏在高、张二人行李中的可能性不大他也要试一试,哪怕明知这是铤而走险他也必须得做。
于是杜畿便对手下衙役吼道
“去,将高候和张候的行李也打开!”
只是这次李广忠加了一句
“开包袱的时候都小心着点,规规矩矩开了,不要给人撒的满地都是。”
高延宗和张偃武闻言齐声呵止杜畿,高延宗道
“杜大人,在下虽是武将可也是是朝廷命官,没理由让你这般羞辱的。”
张偃武也道
“杜大人,你不给我们面子也就罢了,宫里御马监的面子您不能不给,今天你把东西全拆了谁脸上都不好看。无论你要查什么,那些东西现在肯定已经运进京城了,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呢。”
杜畿被张偃武的话给刺激到了,他回头指责张偃武道
“张候怎知我要查的东西已经在京城?莫非你见过了?来人,先查张侯爷的行李,他最有怀疑。”
张偃武被杜畿呛到,气的再也不愿理睬杜畿,他转身找了张桌子坐下气呼呼的说道
“好话说尽你不听,那我还有什么可说?杜大人你想搜就搜吧!”
杜畿喝令着又让衙役们打开了张偃武和高延宗的包裹,可结果还是那样,包裹里的东西都和之前李广忠的一样,全是掠来的财物。
折腾了半天所有的包裹都被打开,鸡飞狗跳之后什么结果也没落下,只有一地鸡毛。杜畿木然的站在酒店后门外的空地上,任凭大雪将他埋做雪人,而他则久久无法做出应对。这时马厩深处有几个衙役正在切切私语,立在杜畿一旁的杜京听到后烦躁的问道
“有什么话大声说,交头接耳的干什么呢?”
那几个衙役闻言赶紧走上前来,他们捧着撕扯两半的封条对杜京说道
“大人,您看这封条上的字,这些东西好像是戚侯爷的。”
杜畿听说戚候爷三个字呼吸都被惊得停住了,他一把夺过封条仔细来看,上面确确实实写着“御马监封戚候荣勋赏钱”,接着又有许多衙役捧来相同封条,杜畿当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扔掉手里的东西扶着额头苦笑不已,笑罢他抬头看向兰子义道
“好一招金蝉脱壳,技不如人,杜某甘愿服输。”
说罢杜畿便下令道
“走!”
只是杜畿的命令虽然干脆,厅中的军士却容不得他利索离开,杜畿人刚上台阶李广忠便伸手将他拦住。杜畿瞪着李广忠问道
“你拦我作甚?”
这回李广忠明显找回了胆,他冷冷的说道
“我那满地东西不是你扔的?怎么扔出来怎么给我捡回去。”
杜畿瞪着张偃武怒目而视,他并不理解为何李广忠突然间就浑身是胆就敢拦他去路,但他明白自己的确要为刚才的贸然之举付出代价,于是在在用眼神交锋片刻之后杜畿恨恨对身后衙役吩咐道
“去,将李将军的东西物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