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地笑了笑,阿阙指着薛可那只兔子,对她说“喏,这儿,从这边再刻上一刀,耳朵就出来了,这边,应该这样。”
阿阙一边比划,薛可听得入迷,从腰间掏出自己的刻刀,递给他“你来。”
阿阙端详了一下,刻刀是西域那边的款式,刀鞘上是红红绿绿的宝石,格外华丽,刀柄上刻着一个“薛”字。拔开刀鞘,刀身窄而锋利。
阿阙点点头,赞了一声“好刀!”
他看上去只是随意修了几刀,确是化腐朽为神奇,另外一只看上去赖洋洋又娇憨的兔子便出现了。
薛可立马崇拜的看着他“阿阙!你好厉害!”
阿阙轻轻避开她冒着点点星光的眼睛,那眼里的光芒让他无法直视,只觉得夏天已然到了,背上一层薄薄的汗。
“哇!”薛可仍然在惊叹“阿阙,你刻的真好!这才像一对兔子!”
薛可满足地将挂件小心翼翼的挂在腰间。
阳光照在她脸上,一层浅浅的绒毛,显得她有几分稚气,又有几分撩人。
阿阙看着一对兔子,心里一阵阵满足,忍不住还是说“以后你喜欢什么,我给你雕,不要随便挂别人的。”
虽然那个也是自己雕的。
薛可完全没有察觉他话里的醋意,认真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将刻刀塞到他手中“这把刀送给你了!”
“刀不错,你自己留着吧,我这儿有呢!”
“这刻刀是我爹爹麾下的马副将送给我的!好看吧!不过我看你用着才是人刀合一呢!我用着就不是那么顺手。”
薛可嘟嘟嘴,把右手递到他眼前“,你看看,我之前刻了个扇坠儿,手指都被戳破好几个洞!”
阿阙看着她白白嫩嫩的手指上肉粉色的指甲,虽然看不到任何瑕疵,还是依着她点头道“那是不好,你爹爹那帮副将鲁莽的很,怎么尽送这些危险东西?”
薛可却护短的很“也不是鲁莽,还是我不会用啊,不许你这么说他们,他们都是顶好顶好的人!”
阿阙无奈的笑了笑,顺手就接过了她的刻刀,放到自己腰间。
薛可在莫三娘的酒肆再见到任遥时,不由大吃一惊,素来自诩为翩翩美男子的任遥居然看着有些憔悴,下巴上也冒出些青色的胡茬。
“三娘,任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天天想我想的茶饭不思么?”
莫三娘媚眼一转,咯咯一笑“小可可你猜对了一半!你遥哥哥是为情所伤,想人想的茶饭不思,不过呀,可不是想你!”
薛可一听便来了兴致,牵着莫三娘的袖子忙问道“任遥有心上人了?三娘,快说来听听!是哪家的小姐,怎么还累的他如此神伤?任遥,你不是应该手到擒来么?”
任遥白了她一眼,嘟囔道“三娘,今天的羊肉没有膻味,一点也不好吃。”
莫三娘也不搭理他,笑嘻嘻对薛可道“可惜你任遥哥哥看上的可不是凡俗的闺秀小姐,是个小仙姑!”
薛可一听,搭上莫三娘的胳膊,将她拉到桌前“三娘,你快点,慢慢讲来!”
莫三娘不顾任遥的白眼,细细讲给薛可听。
原来任遥前段时间陪他娘亲去京西的白云观上香,路上遇见了一辆抛锚的马车,任遥便上前帮忙,不经意间见到马车里坐着一位绝世无双的道姑,任遥便失了魂魄。
偏偏这道姑神秘的很,任遥动了暗帮的力量,居然没有打听出来历,弄的任遥自己都怀疑那天是不是幻觉了。
“真的假的?道观中还有这般人物?多大年纪,你在哪里遇到的?你没到那儿再找寻找寻么?”
“怎么没找寻,我都去那蹲一个月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旁边的女观我都问遍了,都没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