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予却并未如孙天希所说一般,趁此机会,痛下杀手,反而上前,一搭孙天希的脉搏,只见他脸上神色好似痛苦又好像极为开心,竟直接怔怔地留下泪来:“‘百鬼五仙蛊’!又是‘百鬼五仙蛊’!”
凌慕予转过去,不想让孙天希看出自己绪失控,可想到王伯安一事,眼泪还是止不住的留了下来,他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宣泄自绪,向远方大声叫喊道。
孙天希初时被凌慕予的这个反应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惊讶,随后便马上反应过来,脸上狂喜,他顾不得上遭受蛊毒侵蚀的痛楚,站起来,双手搭在凌慕予肩上疯狂摇晃,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是毒,是蛊!神机子你认识对吧?你也会解除对吧!”说完孙天希好似重获新生一般,仰天长笑:“神机子果然了不得,看来从今以后我要对你们武当派刮目相看了!”
凌慕予此时绪稍稍平复了一些,看着一旁素来开怀的孙天希这个反应,他心中知道,就算是连“昆仑混沌”这等少年天才,在这不知名蛊毒的折磨下,心也是沉重,压力自是到了极点,在觉得或许可医之后,才会有如此反常的过激反应。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轻声说道:“贪狼君,我可没有说,我会给你医治这‘百鬼五仙蛊’。”
孙天希一听这话,脸色猛然间就变了,神中变得十分狰狞恐怖,但没过多久,就转为了深深地无奈,他看着凌慕予,说道:“我知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恨不得早点看到我横尸惨死,武当高徒自然也不会给‘昆仑混沌’疗伤。并且以神机子之骄傲,哪怕我用你的命相要挟,只怕你也不会妥协,更不用说此刻我蛊毒侵入心脉诸,命在旦夕,根本没有能力与别人动手。既然如此,左右都是死,我只求神机子你给我个痛快,免得让我遭受那蛊虫噬心之痛。”
凌慕予见孙天希喋喋不休地说了这么一大段,也知他此时心比较激动狂躁,平静地慢慢说道:“摩天盟与武当地那些暂且不论,我先前那句不会的意思,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我真的不会治。”凌慕予说着,指着自己双眸旁还未彻底干透的泪痕,说道:“我也有好友重了这蛊,我对此束手无策,也是因此才来五毒教询问,昨已见过蓝教
主,得知这蛊炼制之法、解除之法早已失传。”
孙天希深色颓然,但仍不死心的问道:“你和五毒教关系如何?”
凌慕予回道:“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与百里流苏乃莫逆之交,与五毒教众人也是友非敌,蓝教主没有理由故意期满与我。”
“唉,”孙天希重新坐在地上,问道:“当真无解?”
凌慕予摇了摇头。
孙天希倒也称得上是个人物,见凌慕予答的斩钉截铁,自己便也不再纠结,反而好整以暇的问道:“你那位朋友,是什么时候去的大理?”
“大理?”凌慕予疑惑,“为何有此一问?”
孙天希回道:“难道那人的蛊,不是在大理被人所下的?”“据我所知,”凌慕予听了,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害他的人是位京城大官。怎么?你的是在云南?”
孙天希点了点头:“没错。”凌慕予听了,沉吟道:“听蓝教主说,世上最后一对百鬼五仙蛊在六十多年前便已失窃,这么说来的话,这一对两只,辗转后,分别被两方获得,一方可能是京城刘瑾,另一方可能便是云南你遇到的那人。”
凌慕予向孙天希十分着急地问道:“关键或许便在你那,你详细说说,你到底是如何被人下了这蛊的。”
孙天希此时倒也不在意凌慕予这等态度,讲述道:“约莫一个月前,我闲逛到了云南大理,在城中酒楼饮酒之时,偶遇到一对兄妹。男的约莫二十岁出头,女的应该也就二八芳华,二人容貌气度皆乃上上之姿,不似寻常人家。”
“所以你就见色起意了?”凌慕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