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节)血痕(1 / 2)

九曲书剑心 双木L 241 字 2020-04-02

此刻的庾青君浑都是冷汗,他自中了“拂面青枫”倒在地上之后,每时每刻都在想办法调动着体内真气用以驱毒,但却始终是泥牛入海,毫无办法,到了眼下,已是心如死灰,所幸便放弃了挣扎。听到凌慕予如此问王伯安,嗓音低沉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人算不如天算。或许真是天不眷顾我庾家,王大人还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痛快。”

凌慕予听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王伯安,王伯安叹道:“凌少侠,若是不管不顾,你这‘拂面青枫’的药效何时会结束?”

凌慕予答道:“此物使用原本就限制颇多,且只能在夜里生效,一遇阳光,药便自动被驱散,因此明清晨,先生便可恢复如常了。”

“既然如此,此时离出还有数个时辰,”王伯安沉吟道:“凌少侠,我有一不之请,还望少侠成全。”

“先生但说无妨。”凌慕予道。

王伯安想了想,说道:“可否放此人一马?让其在此待到天明自行离去。”

此言一出,不仅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庾青君震惊不已,连凌慕予本人也是疑惑不解道:“这,我本就是个局外人,先生与朝廷与他主子的恩恩怨怨我也不甚清楚,可是先生还请容我多一句嘴,此人心智狠毒辣,做事不择手段,不像是会轻言放弃的人,先生此次把他放了,难道就不怕他恢复行动之后,再动用别的什么谋诡计对先生不利吗?”凌慕予顿了一顿又道:“恕在下无礼,一味无条件不分场合况的仁慈恰恰是对自己最大的不公与不仁,先生若是不想杀生命,也至少得废了此人的武功,如此才可确保自的平安啊。”

王伯安听了,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并非那等腐儒,这些道理,我自然明白。他的种种恶行,论罪当诛,只不过,有一点却与我一样,那就是肩上做背负的先辈们的期许与自的责任。因此,我还是能稍稍理解他一些的,这种责任,是动力,却也是压力,久居重压之下,难免一步踏错,从此便深陷泥潭,难以自拔。”

“话是没错,”凌慕予接着道:“但这并不能成为堕落的借口,也不能成

为伤天害理的理由。”

王伯安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但平心而论,我们也没有随意决定他人命运,甚至剥夺其生命的理由。”

凌慕予不解,问道:“此人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若不是运气好,现在先生的命已被他取了,而且这人还是那阉狗的手下,我虽是江湖中人,但那阉狗的种种恶行,还是知晓一二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王伯安道:“少侠是江湖中人,自有一江湖的恩怨仇的处理办法,可我与此人不同,我与他皆处庙堂,他有着所谓的官场的那一,而我也有着为人臣子的行事准则。”

“这,好吧。”凌慕予见王伯安坚决,也只能应道:“就像先前所说,我不过是一局外人,先生觉得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就是。”

“多谢少侠,松风道长教出来的徒弟,果然不一般。”王伯安赞道。

“王大人不愧是王大人,没想到在江湖上还有着关系、朋友,这倒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了。”低沉喑哑且十分刺耳的声音响起,躺倒在地的庾青君道:“你等也不用多做争辩,我庾家的命运,还轮不到你等决定。王伯安,你好运气,我也不怕告诉你,你已经安全了,不瞒你说,因为你父此次态度异常强硬,联合了上不少重臣,且你先前绝命诗一事已传开,闹得是沸沸扬扬,因此,实在不能明着对你下手,我等此次的行动已是最后一搏,错过了今夜,就算提着你的人头回去复命,也是过大于功。所以,所以。”庾青君此时脸上似有泪水划过,只不过月光照不到他的脸上,看不真切,“本想着借此机会得到重用,掌控内厂,却未想到近十年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刘公公的为人想必你王大人也清楚,无法令他满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