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淡泊,今晚这次,这未曾谋面的黑衣人却勾起了他心中的兴趣,心道“既然你只是想以轻功脱身,那我今日也不发打暗器阻你,我们就比比脚力,看看孰高孰低。”再不留力,全力追赶。
两人从镇口奔到湖边,又从湖边奔到镇外的小山,黑衣人虽七拐八绕,利用草木岩石隐匿身形,但萧允见多识广,不曾上当,仍如跗骨之蛆一般紧紧跟随其后。
萧允心里清楚“我武当氤氲紫气,向以绵密悠长闻名江湖,或许我二十里之内仍追不上你,但二十里开外,你内力运转不上,速度自然下降。”便也不着急,只是一直吊在黑衣人身后,不离不弃。
眼见就要进山,前方那黑衣人却是陡然停步,挺立前方。萧允见他于疾行之下,却能瞬间停歇,且气息未乱,显然也是尚存余力。此时,他内心胜负之欲早已消退,剩下的只有浓浓的敬佩。
萧允一个纵跃,奔到黑衣人身前便也停步,双手抱拳,道“佳秋夜深之时,荒镇乡野之地,不知是哪位朋友在此,在下武当萧允,对阁下的武功身法十分敬佩,相会即是有缘,可否有幸交个朋友?”
“桀桀。”黑衣人故意低沉着嗓子,好似不想让人听到他的真实声音,萧允见他一身黑衣,身形瘦高,黑帽遮脸,黑布蒙面。愈发好奇,于是问道“我们师门兄弟几个入住砚青镇,此镇民风淳朴,似乎并没有什么武功较高的江湖人士,敢问阁下是谁?为何深夜在此?之前镇内追赶阁下的两人又是何人?”
“怎么?”黑衣人不耐烦的回道,“武当玉箫子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可此处也不是湖北武当山地界,萧少侠如此多事,未免太霸道了点吧。”
萧允一时语塞,心道“确是如此,夜间奔行虽然蹊跷,但若是人家自己结仇了怨,或是江湖切磋,我这举动未免多事。从之前脚步中判断,追他的两人也并非寻常百姓,他人的江湖恩怨,旁人管了,未免霸道。”于是歉然道“是我武当唐突了,江湖事自有对应的江湖人去了,旁人原无权过问,在下只是看阁下年纪轻轻却身怀绝艺,因此想结识阁下,如有幸也可交个朋友。”
黑衣人低沉地笑声萦绕在山林之中,道“萧少侠是觉得你武当地位超然还是自己武功了得,便可以作威作福,想追人就追人,想交朋友便交朋友吗?”萧允听闻此话,脸上隐有怒意,语气之中,便也硬了起来“在下诚心相交,你何必顾左右而言他,扯那些无稽之谈。阁下如若瞧我武当不起,我萧允虽忝为武当末流,却要请阁下赐教。”
“呵呵,废话这么多。伶牙俐齿的嘴上功夫,我就算要比试,也去找那凌老六,找你萧大作甚!我向来好奇不解,区区武当,在松风道长之后,早已凋敝,怎么这几年又冒出个玄门七士出来。难道如今的江湖,什么跳梁小丑都可封侠称士了吗?今日既然遇见了,便让我瞧瞧这七士之首,到底有多少虚名?”
萧允腰间玉箫出手,凛然道“我等师兄弟本来就无什么绝艺本领,只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们抬爱,我们这点微末本领自然和师父及几位师叔伯们相差甚远,阁下既然连真面目都不屑吐露,为何有对这些虚名存疑不解呢?”
黑衣人却不做回答,只是道“老子今夜赶时间,也不想耽误什么,这样吧,我未带兵刃,久闻武当太极拳八卦掌等功夫了得,我们就比一招拳脚功夫,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还是徒有虚名,一招就看出来了。”
“好,既是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当心了。”萧允本就不是什么光说不练之人,既然已经说定,便不再废话,双掌交替前推,忽而左阴又阳,忽而又右阴做阳,双掌阴阳难分,待到黑衣人近前,交汇的阴阳双掌却忽地分离开来,左手低垂,右掌却已印上了黑衣人腰间,乃是一招武当阴阳手中的“勾离式”。
那黑衣人本来便未将萧允放在心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