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予指着比武台下那人头攒动之所,向何巧倩问道:“你是说,我大师哥也在此间?”
何巧倩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便不再说话。
“彩!”这时场下观众突然响起一阵叫好声,凌慕予目光被吸引看去,却见是二哥连连后退,似乎是吃了一些亏。凌慕予原先听何巧倩说秦二哥已连胜一十二场,心中只道这连合庄内并无什么高手,加上他内心自是更为关心自家兄弟的情况,此刻方才向那秋衰堂华服弟子看去。
只见那人似是专攻下三路的好手,手持双刀,一手地堂刀法甚是精妙,且进退之间,往往是攻敌三分,自留七分,且秦牧海此时并未出刀,只凭一双肉掌,因此一时之间竟是久攻不下,反而吃了些暗亏。
推开避让的秦牧海似乎也知道眼前这个对手与先前轻松取胜的那十二位庸手不同,只见其右手在身前拂过,不知何时便已拔刀出鞘,不怒反笑道:“痛快!摩天盟果然卧虎藏龙,公木麾下还有这等好手,先前真是从未听闻。”语气之中甚是欣喜兴奋,犹如猎人意外捕获到珍贵猎物踪迹时的心境。
那华服公子却是并未答话,在先前的交手之中,他拼尽力也只不过与眼前这陌生年轻男子斗了个不上不下,还是占了对方空手自己持有兵刃的便宜,此刻对方兵刃也已出手,情况想来不容乐观。但他似乎早已适应了这种敌强我弱的拼斗形势,手中双刀摆了个“左右逢源”式,就这么站在原地,好整以暇,似乎秦牧海若不先手进攻,他便一直在这耗着一番。
“以静制动,以逸待劳,这防守反击的态势虽然笨拙,但面对我二哥倒是有用的紧。”凌慕予话音刚落,那边秦牧海便好似响应一般,踏步上前,当头一刀,一式“金锁坠地”朝着华服公子砸下,华服公子不敢大意,赶忙双刀其上,三柄兵刃在当中来了个硬碰硬的斗力,似乎是斗了个不上不下的均势。不过华服公子毕竟是以逸待劳,且计划已久,待阻隔对面刀势之后,左手刀便悄无声息的向对方胸前划去,逼对面转攻为守。
可谁知这左手刀刚一抽出,便只觉身前压力猛增,对方不仅没有一点撤招防御的姿态,竟然就这么以不变应万变的又是一刀当胸劈下,对自己的左手刀视若无睹。
“你胸前要害门户大开,就算我挡不住,但如此交换怎么都是我赚,此等道理初学武功的孩童都明白,对方竟敢如此,莫非有诈?”那华服公子弄不清秦牧海所想,不敢贸然交换,只好放弃原先想法,重新双刀挡格,但终究因这半招之变,被秦牧海抢了先机,又是陷入被动防守的姿态。
这一变故,尤其是华服公子的这一变招选择,令台下观者响起了不少嘘声。就连在内室看间的何巧倩,此时也是满脸疑惑的看着凌慕予。
凌慕予解释道:“武当弟子向来先修道再习武,武当武学取胜之宗旨,不外乎在博弈之中,寻机得势,如此才可发挥圆转如意之功,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最终令对手其根自断。这后半部分不难做到,最要紧的关键便是如何在博弈中寻机得势。之前,这秋衰堂弟子防守严密,看似把主动权交托给对手,但只要对手贸然抢攻,自己便是个随时都可伺机转守为攻的反击态势。若是我大师哥的话,肯定是一边佯攻,一边假装卖个破绽,诱其主动,随后再一击致胜。但我二哥却是用了一招最为直接,且最为简单的办法。”
凌慕予见何巧倩仍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苦笑道:“其实没那么复杂,就是你眼睛看到的。我二哥他在赌,他赌对方不敢与他交换,以最强硬的姿态打乱了对方的布局,此刻那秋衰堂的人虽然防守的也是滴水不漏,但就因之前的那片刻犹豫,此刻是真的只能被动防御了。”
何巧倩震惊道:“可若是对方就不信邪,与之交换呢?”
凌慕予笑道:“那就换呗,结果就是我二哥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