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地看到一群白衣服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走来走去,紧接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已经不知道了。
等到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的手背上被刺了一条引导管,上面还有液体不断地往下滴。
女人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很沉重,眼前的事物看得不是很清楚,有些迷糊。
忽然,房门被打开了,蓝心抱着病历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女人醒了,大喜过望,兴冲冲地跑到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呀,顾医生,你可算是醒了,可把我们都愁坏了。”
感觉到喉咙有些干涸,噎了噎口水,声音略带着一丝的沙哑,“段铭呢,他现在怎么样?手术结束了吗?”
“这个……我,”蓝心避开了女人的目光,她在逃避。
眼神不断地闪烁。天合
她的身子就如同触电了一般,紧紧地抓住蓝心的手臂,甚至将她手上的导管扯断了也毫不在乎,声音微微颤抖,“你说啊,他是不是出来了,人怎么样,蓝心,你回答我行不行。”
她着急地快要哭了出来,蓝心的鼻头一酸,眼眶里充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转过头去,微扬起脑袋,不让眼泪从自己的眼眶里留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哐当”一声,房间门被推开了。
男人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湿润的刘海垂直地贴在额头上,眸子里充满了焦虑,刚在走廊就听见了女人嘶吼的声音。
提着的热粥在他的剧烈摇晃之下从碗里溢了出来,洒在袋子上。
看到女人平安无事,他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走到桌子的旁边,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看了一眼蓝心,她低下了头十分识相地走了出去。
狭隘的单人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黎岁秋将头别了过去,她不想看到男人的那副嘴脸,刚刚还对她大发雷霆,竟然还是因为冷曦,这是也她最受不了的一点。
“榕榕,你还在生气呢,刚刚的那件事情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只是我那个时候太着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你能不能原谅我。”
女人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斜眼看了男人一眼,“哟,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刚刚的气势呢,怎么都没有了?”
“榕榕,我……”
她无情地将男人推开,独自下床走了出去,御词千默默地跟在身后,手里还拿着一件风衣外套。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你现在既然这么有空就去陪你的冷曦,还在我的身上浪费什么时间。”
这番话就如同一把利剑一般,直击心脏的最深处,男人的手在空中僵硬了许久,神情有些尴尬,看着女人的面孔,缓缓地开口说道:“我怕你着凉了,你要不披上这件衣服。”
从手里夺过自己的衣服,胡乱地穿在身上,“现在你满意了,可以走了。”
男人缓缓地将身子转了过去,踩在脚底下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转过头去,女人早已经离他远去。
穿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来到护士站,翻开记录本,一页一页地翻找着,终于在倒数第二页的第三排上找到了段铭的名字。
顺着房间号,来到了他病房所在的位置。
站在门口,隔着一道门,却始终没有按下把手的勇气。
透过那层玻璃,黎岁秋朝里面看了一眼,顺间哽咽,话语卡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女人的情绪有些崩溃,蹲下身子,紧紧地捂着嘴巴不断地抽泣。
林锦正好来医院看望黎岁秋,还没走到她的病房,见看见她穿着单薄,娇小的身子畏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咦,嫂子你怎么在这里呢,你现在还发着高烧,赶紧去屋里坐坐。”
刚刚吹了一点冷风,又在冰冷的地上坐了那么久,黎岁秋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