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那就是找到一个安全的庇护所,让我能好好度过一个晚上。我保证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也不会主动招惹你们,我们完全可以像刚才那样相安无事。”
他说着,手指一紧把木棍捏成两半,在蝴蝶吃惊的目光中,悄然碎成一堆木屑,零落在樨的脚边。
在看樨的神情,他极度认真时满脸的严肃,猫眼在幽光下透着诡异的冷光,比什么幽火或者鬼脸要可怖得多。即使是一只蝴蝶,也能明白如果拒绝对方会有什么下场。
蝴蝶才不会承认自己被威胁到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只能妥协道“好吧……就一晚,我来给你找庇护所,天亮以后马上离开。”
樨松了口气,说真的他实在不习惯这样的恶人态度。
蝴蝶抬脚走了两步,又回身朝樨伸出手“我带你去。”
樨不怕他飞到一半把自己摔下去,坦然抓住了那只爪子“谢谢你。”
蝴蝶哼了一声,一用力把樨抱起来,然后扇动着幽火照明,飞在峡谷的上空。
从这里看地面,可以发现无数萤火虫翩翩起舞,把峡谷打扮成了地面上的星空。他们在一处洞穴落下,这个洞穴在半山腰上,十分隐蔽,樨看着非常满意。
他走进去,发现里面并非完全天然,有人住过的痕迹。地上放着很多浆果,看起来都很新鲜,散发着甜香,吸引飞虫在上面爬来爬去吮吸果汁。地上铺着刚采的树叶,厚实柔软,樨在上面按了按,捻下一下粉末在手上。
“这里是你的洞?”他忽然问道。
蝴蝶一惊“啊?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住在这里。”
“别不承认了,你看,这是你的鳞粉。”樨说着还把手上的粉末展示给蝴蝶看。
他的手已经不再因为鳞粉而中毒,蝴蝶看得是百感交集,小声反驳道“这不是我的粉。”
樨对他做个鬼脸,接着打量这个不大的洞穴“你们蝴蝶都住在这种地方?”
“都和你说了我不住在这里……我们才不会像蝙蝠一样住在这种地方,这个洞只是临时容身的处所……”蝴蝶似乎没发现自己说的话前后矛盾。
“所以你是一个人住?”
樨坐在树叶上,满身的疲惫都消解了,他抓了抓自己被蚊虫叮咬出的好几处红痕,拉起衣服去查看身上的伤口。
蝴蝶被他的问题弄得心烦意乱,看到他注意力转移了,正好乐得不用回答问题。不过他很快就吃惊于樨身上伤口之多,后背上还裹着绷带,光是看他的脸色,一点都看不出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樨察觉到他的目光,随口解释道“逃跑的时候弄的,你知道,到处都是尖石头和树枝什么的。”
“我不想知道你的伤口怎么来的。”蝴蝶下意识说。
樨也没管他,之前从马背上摔下来,他的腰腹多了一处很大的淤青,现在一按就疼。然而目前的状况又能奢望什么条件来处理呢?
他在洞里找了一圈,发现蝴蝶还没走,问道“你还不走吗?”
“走到哪里去?你觉得我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待在我的峡谷里?”
“那你去帮我打点水可以吗?”樨示意伤口需要清洗,而且他也口渴了,这一整天什么都没吃,什么都没喝,要不是身体好,不用别人帮忙他就歇菜了。
蝴蝶刚要出去,忽然反应过来,停下来道“你这么相信我?不怕我下毒吗?”
“这……”樨才想起有这么一个隐患。
“服了你了。”
倒是蝴蝶没有让他尴尬太久,还是飞出去寻找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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