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便如同向往光明一般,自主地往那个方向靠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希望她的子民有幸能体会那个时代的一点半点儿的好。
“子民?呵!你母后不在孤身边,孤哪里还顾得许多?”独孤炎手置于龙椅的扶手之上,眼中是无边的孤寂,长长的墨黑锦袍衣袂顺着膝盖拖曳在地上,与殿内漆黑相融,让他看起来像是暗夜帝王,永夜孤独。
“母后?”其实她一直不能明白她老爹为何如此执念于“母后”这称呼,毕竟,按照事实来讲,他和她“母后”还真不曾有名正言顺的关系。
许是听起来像是和“父皇”是一对儿的吗?
如此自欺欺人!
“父皇,你是我父皇,从你把我从祁府接来那一天开始,我就把你放在心里,真心地把你当成我的父亲。因为我知道,若不是父皇,我早不知道饿死在祁府的哪个角落里,或许被老鼠啃食光了身体都不会有人发现。”独孤邈情真意切地说道,像是在讲一个故事一样。
“那么父皇,你为何不早一点将祁妙妙接回去呢?”独孤邈状似哀怨地说道,眼波之仿佛有委屈流转。
“你姓独孤!姓独孤!”独孤炎瞬间像是被什么戳中什么不可言说的伤痛似的,原本还是还是生无可恋的孤寂,可是瞬间就暴跳如雷!陡然间从龙椅之上站起来!厉声呵斥道!
清明的眼睛转瞬间染上了浑浊,“姐姐明明是喜欢我的!最爱我的!为什么要嫁个别人!不过是个穷酸书生!姐姐不过是看上他的脸?!对不对?你说对不对?!”
独孤炎紧握着独孤邈的肩膀,歇斯底里地摇晃,狠狠地砸自己的头,烦躁地呼喊着。
独孤邈的眼泪哗啦一下子就流下了,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仿若无声,不留痕迹。
她不能心软,如果不想有更噬心的痛,更为糟糕的结果,必须当断则断。
而在大殿门口隐蔽的角落其实还有两个人,陆公公捂着小四月的嘴,跪依在大殿的木柱之上。
陆公公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忍住哽咽几乎是出声的喉咙,太子!老奴无用啊!护不住您!
想想陛下的所作所为,心中忍不住为他的太子悲痛,真是造孽!
而小四月的眼睛黝黑得发亮,带着狠厉和冷意,与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早熟,小手摸了摸袖口之中冰凉的匕首,心中是坚定的信念,谁也不能伤害阿姐!
“当然,只要父皇想,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父皇做不到的。父皇让别人怎么做,别人就得怎么做,您是天子啊。”
“对!你说的没错!孤是天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独孤炎满是振奋地疯狂吼道,他可是天子!想要什么得不到?
“可是却偏偏有人不如您的愿了,父皇,仙女姐姐为什么不如你的愿不跟你好呢?”独孤邈继续幽幽地问道。“是不是你对她不好?”
“谁说的!不可能!孤对仙女姐姐很好的!”此刻疯癫地独孤炎傻傻而执拗地反驳道。
“对,很好,你自认为的很好,只不过你骗了她而已。”
独孤炎怔住了,看着独孤邈,漆黑的瞳孔一动不动,好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发酵着。
转瞬间,浑浊褪去,清醒回炉。
“父皇。”
“你一直都在骗儿臣,对吗?”
“都是假的。”独孤邈是承受不住的悲怆语气,眼中泪光闪烁。
“”独孤炎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孩子流泪,很少,或者说是从没有,至少他混乱不堪的记忆之中一点也找不到,所以见到她流泪,便有些慌张。
她从来坚强的不像是个女娃娃,也不像她,却是出乎意料地符合他的心意。
“钦天监和太极门批言,皇儿你命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