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观分子化学结构到宏观衣食生存。
民以食为天,有粮稳无粮乱,而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经不起一点折腾,就算是补救也得从根源开始,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农业是她着手的重点和初步,而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那种宿命般的紧迫感缠绕着独孤邈让她更加地躁,以至于独孤邈觉得自己似乎也在慢慢地被独孤炎给同化。
以前她觉得自己常常因为不够太变态而与那些人格格不入,而现在,她仿佛也步入了这个行列?
人不开心的话,就容易变态啊。
例如,她现在连演戏都演不下去了。
弥补青黄不接,冬小麦的推广势在必行,跨时代地开启轮作复种的种植制度才是提高产量的王道。
粮多国富,国富者兵强,兵强者战胜,战胜者地广,管仲的征战理论之道对于他当时的征伐之风适用,但眼前的启国很显然是考虑不到那么久远,她只想不要再饿死人就好,但是显然这个简单的愿望实现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启国残酷的现状刷新她对于贫穷的认知,独孤邈从来不知道一个国家能够残破到这个地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样的形容都太含蓄了,她真的后悔抱大腿了,真的。
“娘你说什么呢?大姐姐怎么会不高兴呢?开心还来不及呢?大姐姐你说是不是?哦,大姐姐还不知道吧爹爹给你订的是哪家的亲事吧?爹爹!你快告诉大姐姐啊!”
一想到独孤邈会被像是卑贱的货物一样转手送人,祁含娇心里就是说不出的痛快!活该!祁妙妙本就不该存在!她讨厌脱离轨道的事物!更讨厌长得比她好看的祁妙妙!一想到祁妙妙会被一个老太监糟蹋她就兴奋得不得了!
杜氏所出的女儿,祁府的二小姐,祁含娇,如黄鹂般的嗓子娇滴滴地嗔说道,举止投足之间尽显小女儿家的娇柔唯美,可是如水的眼眸之中却是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甚至是恶毒,生生破坏了属于她这个豆蔻年纪的娇美和清纯。
独孤邈像是一颗挺立的松柏直直地站着,微微低着头,只是眸光中尽是清凌凌的霜色,余光略过祁含娇亲昵拉着祁易生衣袖撒娇般的姿态,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嘲讽的弧度,眼中满是轻蔑。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杜氏可并没有上祁氏的家谱,不得不说祁易生是真的很谨慎。
只不过如果这个消息祁含娇知道的话,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底气十足?嫡庶之别可是天堑。
独孤邈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坏笑,不过她现在可是没这个功夫,对于封建她可真是又爱又恨。
特别是这个大环境造就出来的那些人,老且顽固,固执己见,最可怕的还是蠢!非要她一点一点地把东西嚼碎了他们才咽得下去吗?这个比喻自己想想也是恶心的慌!
“哦,邈儿也想知道祁老爷给邈儿定下的是哪家的婚事呢?”独孤邈不缓不慢地说道。
杜氏飞起的身体,祁含娇瞪大的瞳孔和欲伸出的手臂,以及祁易生的转身,仿佛是放慢的画面,一帧一帧,深刻而清晰,震撼人心。
拉长而诡异的语调,加重语气的最后一字终是和“砰”的一声同时收尾。
独孤邈享受地听着预期而来的人体砸在清雅的黄花梨木条桌上迸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内心的烦躁终是平淡一些。
但内心下一秒又是说不出的懊丧,麻木地看了一眼自己手,再看看自己不小心没控制好真气而拍飞出去的杜氏。
独孤邈无声地叹气又摇了摇头,她早就说她一个女孩子不能练那什么狗屁魔功!严重影响她的身心健康!她明明是那么一个柔弱善良的小仙女啊!现在——
独孤邈内心无比地冷静,她觉得自己越发地面目狰狞了肿么破?
但是总是频繁而至的刺杀也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