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也顺着瞧了过去。
那女子身披五彩纱衣,肌肤晶莹如雪,大抵是密宗女子。
跟着她身后又纷纷出来五六个女子,皆是人间绝色。
后有人铺了地毯,撒了厚厚的一层花瓣,内里一素服女子,赤足而出,在阶上席地而坐。
“跪——”
阶上五彩纱衣女子开口,声音如金撞玉,清脆肃穆。
云罗跟着一众姑娘小姐,纷纷行礼。
连叩三次,旁边有人递了面纱上来。
云罗心中一愣,虚眼瞧着其它女子,跟着在盆内净手,放在香炉上正反过了两次。才拿着面纱旁边的带子,小心翼翼的系上,紧接着在叩首至地。
上面五彩纱衣女子口念唱词。
云罗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大抵说,她们在此受戒,暂为天女不可言语,行不可抬首,面不可露笑。
云罗听着心下暗忖,前世她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宗教是这个规矩的?
按着这个女子说的,那在这的人,简直就全是木偶,即便被人凌辱致死,也不能说一句话。
甚至之后还会被人骂为,心思不诚才遭此大祸。
“起——”
跟着一众女子起身,又拿纱布蒙了眼睛,顿时视线朦朦胧胧。
云罗暗暗咬牙,如此几日下去,估计人都要疯了。此行真是为了给国家祈福?
来不及多想,已有白衣侍女在前领路。
迈出门槛,足踏之地的柔软,似乎踩在丝毯之上。
旁边过来个人的随行嬷嬷。
云罗也一样伸出手,虚搭在随行嬷嬷手臂上。
这一路除了脚步声在没有其它声音,眼前也是一片朦朦胧胧。
直回了屋中,云罗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好生歇息吧,明天一切才开始。”随行嬷嬷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
木门吱吱呀呀的关上。
云罗解下蒙在眼上的纱布,在木椅上坐下。
对于这里,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就算前世林淑沅说了假话那也不会是如此情景。
“诶,没想到你这的嬷嬷还挺好的。”
外面一声笑语,进来的正是伯侯小姐。
云罗倒了杯茶起身迎了出去。
“你这这么冷清呀,怎么也不见个梳妆台?”
伯侯小姐满脸的娇憨,左右看看一副奇怪的模样。
难道她们这些来祈福的,住的地方还不一样?
云罗不打算多问,只淡淡一笑,递了茶与伯侯小姐“伯侯小姐刚说我这嬷嬷好?”
“是啊。”
伯侯小姐接了茶,放在桌上,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我刚去了几个屋子,只你这里让进了。”
只她这里让进?为什么?
云罗目光往外看了一眼,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她也看出来了。
在这里好过不好过,全看身边陪侍的嬷嬷和公公。
现在和公主住在一起,还没有那个何公公的用武之地,那就是嬷嬷的缘故了……
“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出自伯侯府的?”
伯侯小姐趴在桌子上,一双眼睛里满是好奇的神色。
云罗笑了笑“大抵是我与小姐有缘,一眼就认定了小姐的出身。”
伯侯小姐听了云罗的话,咯咯的笑了起来“你少哄我了,我不信什么缘不缘的,你定有你的缘故,我不问就是。”
云罗抿唇淡笑。
伯侯府向来是帝王的心病。
前世沈陈烨即位后,为了打掉伯侯府,她不知废了多少心机。
不仅府里的男人科考入仕,家里的小姐也是世袭伯侯爵位。
是以,她说话进,正瞧见这小姐脚上的并非绣花鞋,而是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