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施主,是何俗家身份?”
“这……”下面和尚们面面相觑。
“不瞒大师,是,是当朝长公主殿下。”
魏府女眷也不敢欺瞒,毕竟如果公主真的出事,般若寺上下与魏家,同样脱不了干系。
“长公主?便是几年前嫁往北地的那位公主?”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净慧大师捋了捋长须,“南摘星,北幽州……我般若寺虽不问武林中事,有贵客上门,自然也要设法招待。”
“幽州城?”一群贵妇们似想到了什么,顿时又是一阵喧哗。
净慧大师微微回首,对院中众人缓道:“老衲想好好会一会这位远方来客,诸位施主,先请回罢。”
“可是长公主……”魏府女眷哪里放心得下就此离去?
“凡事自有因缘,施主不必挂怀。”
在这位高僧的示意下,众僧人皆散去,顺势将魏府诸位女眷也尽数请走。
院子再次安静下来,净慧大师驻足于树下良久,方听那一间禅房的门被打开,一名年轻男子风神秀异,迈步而出。
“多谢大师解围。”那容姿绝世的银发男子竟也双手合十,微微屈揖,仪态优雅,吐字如珠。
净慧大师回了礼,口宣佛号,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幽州镇北侯一番,道:“施主若得空,随老衲去饮杯茶罢。”
楚离渊回头,看了倦极睡去的妻子一眼,结界再起的同时,轻轻地,掩上了房门。
云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宫里的……
这一日古寺之行,满脑子羞人的画面快要将她湮没!
最后的画面就停留在,明明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居然还不争气地对了他说了句“我爱你!”
之后,那人微愣片刻,只淡淡一句“我知道”——
只觉她的一方柔情如石入大海,未有任何回音。
她忍不住狠狠咬着他的脖子,似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身子蜷缩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彻底放松下来,然后便昏睡了过去……
她躺在自己寝宫,装扮华贵的床榻上,满脑子竟全是古寺里的画面——
自己到底是何时变得这般荒诞?
屡屡做出了最离经叛道,不容于世的事情……
意乱情迷也好,情势所迫也罢,无论事后自己有多后悔,但做了就是做了,没得辩驳!
或许,早在她仅凭传言中的只言片语,以及当初边城里的惊鸿一瞥,便毅然决然地远嫁幽州城之时,便能看出,她云锦,原就是个不肯循规蹈矩,骨子里透着疯狂的女子!
回头想想,除了扰乱佛家戒律,委实不该之外,让魏家女眷知晓了她与“别的男子”有染,自然不会再提她与魏远之的婚事……不失为了却她心头一桩心事了。
她宁愿被人取笑长公主荒诞,也好过在维系王族江山与应对魏家人之间两难。
只不知,她那“远之哥哥”倘若知晓了她这荒唐事,会作何反应?无论如何,她是确实无颜再见他了……
第二日,云锦早早醒来,只见小秋丫头跪在床头,埋着头,大气也不出一下。
问了她许久,方抽抽搭搭地将前日送信一事交代了个清楚,眼眶通红,显然甚是自责。
云锦这才厘清,自己对那人致歉的话,根本未传进他耳中——因而,他的确是在客栈枯等了一夜?
“公主,小秋不知,不知你与……那人有了联络,不然,也不敢误事的。”说到最后,小秋仍苦着脸,一副失落的模样,“为什么,公主你有心事,现在都不肯告诉小秋了?”
当初在幽州城,她们主仆相依为命,情同姐妹……其中艰辛,皆是拜那人所赐,如今,公主与他旧情复燃,“鸿雁传书”,竟不肯让她知晓缘由——
而这,也皆是因为那擅于蛊惑人心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