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酒樽,右手撑着脑袋看向屋外的月光发呆。
林冲和杨志还想再劝,张清一摆手说道:“各位哥哥好意我心领了,我也不愿为这腐朽朝廷卖命多时了,无奈我娇妻幼子皆在汝宁,如今呼延灼兵败如果被捉,朝廷再一旦知晓……”
“他们一旦有闪失,我会后悔终生的。”张清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地叹了口气。
林冲笑道:“这有何妨,你恐怕还不知晓,董平他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在汝宁步下了埋伏人马,专门保护你家人的安全。”
“此事当真?”
张清猛地一把站了起来,浑身激动地颤抖着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三年前,弟妹怀孕时,你们全家搬迁到汝宁的时候。”林冲笑道:“如今董平又叫徐安和扈成带队,有着数百人的顶尖高手保护着弟妹他们,兄弟你大可放心。”
张清感动不已,双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看着眼前的林冲,再一想到兄长一直在暗中关照保护自己,张清之觉的热泪盈眶。
再多的话,此刻也说不出来。
原来,不管我在什么地方,什么立场,你都把我当兄弟啊。
沉默了许久,张清还是说道:“哥哥和你们对我的厚恩我来世也无以相保,不过还是等打完了这一仗,我再来和哥哥他亲自谈这事吧。”
林冲也大笑道:“好,好,今日是高兴的日子,大家共同来庆祝,喝酒,喝酒!”
众人皆大笑不已,全山寨大宴三日,酒杯交错声响彻全山,众人大吃大喝,好不快活。
没过几天,杜壆和上官义带着一万人马赶到了二龙山,众人商议一阵,于是林冲为指挥,汇集了大军三万余,屯积在二龙山,只待董平命令,不在话下。
而此时,原本警惕的呼延灼发现,那支关胜的人马没有丝毫要打的意思,关胜也一直在说被董平派人埋伏,被重兵困在了山谷中没法来增援他呼延灼。
至于那个“宣赞”,关胜和宣赞本人极力否认。
宣赞更是气地跳了起来,结果摔进了一旁的山涧里,脑震荡带来了全身乏力毫无精力的后果。
于是,这哥们只能躺在担架上,让两个人抬着走。
呼延灼又问:“为何不派信使?”
关胜怒道:“汝莫非怀疑吾私通贼寇,我绝不受此辱,你要往哪随你,我这便去寻蔡太师,汇集了人马再来和董平决一死战!”
于是,关胜带了本部一万兵马,往高唐一路急行军而去。
呼延灼也怨气冲天,然而又恐董平诡计,便也带了人,催促全军随关胜而去。
然而两人弄丢了地图,在这原始从林中晃悠了三天,还是没转出去。
与此同时,高唐城外五十里,蔡京大军中军帐处。
“停火!”
看着前方的那个人影,蔡京眉头一皱,一挥手让炮手停止了对高唐城外柴进兵马的轰击。
因为,他发现,在这两军厮杀的战场上,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没错,是一个人!
他冒着炮火,一个人往官军的队伍中穿行而来!
蔡京还没有反应过来,再下一个瞬间,他已经看到了更惊人的一幕。
“你……”
眼神剧烈抖动着,几乎是浑身都在颤抖,蔡京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失去了一般。
出现在他面前,刚才瞬间跨越这一百米距离的这个年轻人。
这个戴着面具的,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年轻人。
在他身上,蔡京却感觉到了一股霸道的杀气,和强烈的怪异感。
此时,蔡京恐惧不已。
终于,那个青年说话了。
“在下,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