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外面的脚步声音也停了下来,他们只是大声喊道:“曾长官有事,让将军辛苦一趟,现在就赶过去!”
这个曾涂,到底在耍什么鬼?
眉头一皱,董平心中却是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要知道,目前,他还有两张底牌没有动用。
石秀和燕青带领的暗卫精锐五百人,已经分批在各级将官的指挥下,部潜入了进来。
至于村北客栈的那个凌锋,董平找了个借口,曾弄也没有处理他,继续让他待在曾头市开酒店,这张底牌,董平可是寄予了厚望。
因为,董平在那里部署了木玄机,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凌锋可以让暗卫乘上玄机,部赶过来支援。
而且,客栈里抓的那个罗文,现在可还在这里锁着。
望了望院内被锁起来的库房那里,董平只是笑了笑,这个人中了安魂药,自然是醒不过来。
只是把他搬过来的时候,董平一直听他在念叨什么“张教头”,“东昌府”。
思索了片刻,毫无头绪,董平也懒得再去想,他顿时笑道:“你们先走,我很快就过去。”
那些人听董平这么说,也只得走了。
董平正想回屋收拾下,突然脑海中猛地一震。
那个苏定,之前好像听那些后院的卫兵说,是什么江南苏家的。
那个苏家,不是苏东坡的家族?
而且,那个什么张教头,该不会是赛仁贵郭盛的师父,江陵城的张提辖,张轩辕?
据说这江南苏家和张轩辕有些什么渊源,而苏家因为得罪了负责花石纲的童贯,在十年前惨遭不明人士灭门。
除了二公子苏折得以幸免,后来似乎隐姓改名,苟且活了下来,但是不知去向之外,无一生还。
看样子,这个苏定就是苏折了。
而苏东坡想必是因为不在本地逃过了一劫,后来用了什么手段又没事了。
很快,董平的嘴角带上了一丝弧度。
这个苏定,和他的得意弟子曾涂,都是智勇双,不可多得的将才,不,应该说帅才了。
而他们这一次不管是不是还活着,有什么阴谋……
今天的计划,这二人必将成为决定胜利天平的最重要砝码。
而砝码落在谁手,可还是尚未可知啊。
随意地笑了笑,董平回屋整理了下,便踏上了前往曾家大寨的路。
“老头子,你啊……可别死在我前头了。”
看着挥洒在前方道路上的皎白月光,董平的嘴角只是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着。
而此时,东京城内。
赵佶身着一袭黄袍,正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苍劲有力的字体,力透纸背的笔锋,这一切,都让他笔下的作品显得奕奕有神。
坚定而专注的目光盯着前方的纸,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赵佶的眼中不时要闪过几丝渴望和欣喜。
汗水滴落到了地上,他也毫不在意,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一般,只有眼前的书法能让他感到活着,也只有在这种时刻,赵佶才算得上一个做事认真的人。
真不愧是,不想当画家的皇帝不是好书法家,赵构站在一旁擦了擦汗水,只是一脸无奈地盯着这个父皇。
思索了片刻,他还是把要出口的话压了回去。
毕竟,现在赵佶正在大力谈,要如何对付董平,他甚至认为玄武殿丢失的绝密机密都是董平偷走的。
就算现在有了闻焕章手里部的董平造反文件,赵构还是怕,如果给董平天天说好话,父皇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贬到边疆去镇守了。
咽了咽口水,赵构还是决定先轻微地试探一下,看看赵佶对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