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他的鼻子便灌了下去。
“董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梁红玉惊呼道:“这清灵引就算是安神医也半年才能调制一瓶保命,这可是这次带的唯一一瓶了!”
董平却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那个救下他性命的人。
梁红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扈三娘劝住了:“红玉妹妹,你要知道哥哥他的性格,他一贯只做有十分把握的事,你再怎么劝也改不了他的心思的。”
“你们可以放心。”
董平没有回头,他只是左臂搭在膝盖上,语气淡然地说着:“今天,我们一个人都死不了,他兀颜光还没这个本事。”
“哥哥说的是,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刘赟哥也是啊。”扈三娘摇了摇刘赟的肩膀,看他没有什么反应,又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云引哥他去了哪里,要是出了什么事……”
“都是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不然董大哥怎么会自己服不了药!”梁红玉看着刘赟那模样,气的又往他耳朵上拧了过去。
“啊!”
“我说,你轻点行不行,我还没死呢!”
刘赟猛地一把坐了起来,捂着耳朵骂道:“老子招谁惹谁了,刚才就睡了一觉,谁给我鼻子又灌水又骂人的!”
“你说……你刚才,在,睡,觉?”梁红玉似笑非笑地说。
“是啊,我不过太累睡了一觉而已。”刘赟满不在乎地说道。
扈三娘看梁红玉脸上表情几乎是三百六十度变化着,正想劝她两句,梁红玉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等会保护好董大哥的安,我就既往不咎了。”
“你这不废话么?”刘赟一头雾水地说道:“我保护大哥还需要提醒吗?你又既往不咎什么?”
很快,他又捂着伤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梁红玉强忍着心中的气,在担忧之下,咬了咬牙也只得哼了一声,拿出一些基本的药物给刘赟换上。
而此时,兀颜光却是眉头几乎锁成了一团,很明显,眼前的这个人让他前所未有地感到棘手。
“如何?兀颜统军?”
费茵茨摊了摊手,满脸笑意地说道:“这就是我唯一的条件。”
不只是兀颜光,他这话一说完,几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干了。
然而碍于这个人的身份,他们又丝毫不敢反驳出来。
于是,只得在心里往死了骂。
虽然这个人是罗马驻辽国商会的总会长,但是无论如何,他这要挟的手段也太过分了。
“费茵茨,你不觉得你的要求有些过分吗?”
兀颜光的语气渐渐沉了下来:“你如果一直在这里观战,应该知道这几个人对大辽造成了多大的损失,我们并不是没有放他生路,相反是他们自己不走的,况且有多少家庭因为他们失……”
“你给老子闭嘴!”
杨再兴拼死往外围冲突着,嘴里骂个不停:“就你们这帮蛮夷也配谈仁义?前几年在太原一带的烧杀抢掠,莫非你们能推托掉不成?”
“把他给我杀了!”天山勇怒骂道:“别让这嚣张的小子活着!”
那些士兵正想动,却被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再一次给震住了。
“噗!”
一阵刺疼传来,天山勇摸了摸右脸,才发现脸上已经添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而那支箭矢,早已经穿透他的披风,钉到了身后的房屋上。
“看起来,有些朋友似乎太心急了。”
费茵茨放下了手中的长弓,取下了身上的特质盔甲,直接一起扔到了一边,对所有人举起手来示意后又放了下来,他笑着说:“我还是那句话,要么罗马从此断绝和辽国的商业往来,要么今天你们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