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强者林立。
但天地之间除了空气之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之外,一片安静,再无其他声响。
众人看着那沐浴在火焰之中,手持金焱狂刀的莫亦千,目光颤抖,只觉得他如神祗一般,让人看上一眼都心生敬畏。
“唔”
尘埃之中,阵阵痛苦的嘶鸣声传出,隐约可见一道人影正在其中挣扎蠕动。
韦凌川脸庞通红,或者说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一片赤红,整个人弓起身子,犹如一只煮熟的大虾,神情痛苦,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胸口,脖子,只感觉体内有一股无比炙热的火焰正在燃烧,煎烤着他的五脏六腑。
那是莫亦千抓住他脖颈之时一把轰进去的,金焱狂刀,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王器,金焱猊蝎蝎尾的火焰之力,怎么可能是他能够承受的?
“踏嗒”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忽然传出,将众人惊醒,却见莫亦千手持金焱狂刀正一步步的走向韦凌川,一股凶戾杀意淡淡溢散而出。
“君公子,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安尘竹沉声开口,目光却是死死的盯着莫亦千还有他手中的那把金焱狂刀,对于此事挣扎痛苦的韦凌川。
他非但没有对君弈有太多的不满,反而隐隐有一种快感。
“没有人吵,不知安宗主可否听一听我的些许意见?”
君弈微微侧目示意,莫亦千便收起了金焱狂刀,也让韦凌川身体的痛楚稍稍缓和了些许,但脸色依旧难看,还不能站起身来,只是爬在君弈身前不远。
安尘竹看着下方神情平静的君弈,目光微微有些闪烁,心中思虑着君弈的目的,却不得始终。
“君公子请讲。”
安尘竹是谨慎之人,既然君弈有话不如就听一听,虽然君弈神秘,莫亦千与醉癫狂实力强横,但他这里有近三十武帅强者,根本不惧。
“安宗主果然是深明大义之人,比起某些蠢货来强多了。”
君弈轻轻开口,眼中有着赞叹之色,身前韦凌川闻言胸口发闷,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不得不说,安尘竹的心性当真了得,即便是他所见武者,也少有能与之相比者。
“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大家把话敞开了说。”
君弈抬了抬手,指着元千芷一家淡淡道:“我等今日之目的很简单,便是想让董家主一家团聚。”
“君公子,此事是我宗内之事。”
安尘竹只是轻轻开口,言辞坚定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
“苍玄宗身为北苍大陆三大宗门之一,如今这般局面,你还如此废话,看来我要收回我前面说的那句话了。”
君弈眉头轻皱,口中言辞也有些不客气起来:“一个宗门的宗主如此优柔寡断,宗内派系斗争几乎已经成了北苍大陆武者口中的笑料,竟还不自知,真是可笑。”
“本座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安尘竹脸色难看,没有想到他竟被一个小辈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训斥。
“若不是为了朋友,我才懒得与你废话。”
君弈目露不屑,自顾自的继续开口:“董文雪身负冰心玉骨,如此天赋竟都能被你们置于门外,真是愚蠢,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们宗门年轻一辈之中都未能有与之匹敌者。”
“君公子,此言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安尘竹沉声开口,看向君弈的目光也没有了先前的平和。
“言过其实?”
君弈歪了歪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安尘竹:“不如安宗
主与我一赌如何?”
赌?
众人闻言目光闪烁,算是听明白了,君弈说来说去,便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虽然对君弈的嚣张有些不满,但多少还是有些好奇。
“如何赌?”
安尘竹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