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表面那么简单,只要看看宫家就知道。
将内院让出,供众人随意冲突,却没有丝毫紧张或者惋惜的样子,很显然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宫家不怕,不怕你们在宫家闹翻天,即便有如此之多的强者在此,他们都有把握不让宫家遭受打击。
这与武封董家完全是两种概念,这就是家族底蕴,屹立在北苍大陆强大家族势力的底气。
许渊与云砚互相僵持,两人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莫亦千却没有这兴趣,他只担心君弈的安危,不由开口问道“公子,那我们现在?”
“看来这件事情已经差不多快到尾声了。”
君弈淡淡一笑,看了看周围各大势力的神情,心中有底,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北苍大陆乱局一现,便是自己求知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的时候了。
“再等等,不到最后,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
君弈神情淡然,数次战斗不过是有些消耗而已,易辰海这等类型的武者还不足以让自己认真对待,更别说还有天罚鬼陵这一底牌存在。
须知,那天域,比起这北苍大陆来残酷多了。
良久,许渊与云砚之间的气息一泄,却是许渊先动了,长久时间的压抑,让许渊心头的怒气压制了下来,却也压到了一股爆发的临界点。
只见许渊将手中长剑缓缓横与胸前,犹如幻影一般竖直而立,一点一点没入许渊体内,消失不见。
在长剑入身的一刹那,许渊整个人气质一变,不单单是一名武者,更像是一把剑,一把纯粹的剑。
“哦?有意思,这许渊有些手段。”
君弈见此眼睛都不由微微眯起,以剑入身,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它对于武者和剑之间的契合度要求极高。
只有懂剑,与自己的剑为友,剑有灵,或灵的灵识,才有可能以剑入身,这是让自己的身躯为剑,类似于让剑短暂的“夺舍”自己,让剑的本能来战斗。
剑,天生便是为了战斗,不畏死,他们的存在便是为了断裂,直至战斗到最后一刻。
“许渊,不可小觑。”
醉癫狂手捧着酒葫芦,看了一眼又垂下眼皮,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评价。
许渊漠然的站着,眼中的情绪渐渐消失不见,似是收敛起来,过了好一会,却见双眼一转,竟有一丝好奇,一丝灵动喜悦。
但那目光转到云砚身上时,所有的情绪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锋锐凌厉的剑意,蓦然冲天而起,似要将这片天都捅破。
许渊没有任何动作的预兆,却是突然疾驰而来,手至身前,一道淡淡白芒聚拢而起,砍向云砚。
云砚不是好惹之人,虽然先前为了对付许渊,体内灵力消耗巨大,但稍有恢复,还不至于无法招架。
见许渊杀来,身周云卷而动,整个人身形飘逸滑动,似舞一般,姿态优美。
许渊冲杀与云砚战在一起,或劈,或刺,或砍,都是极其单纯简单的剑招,没有任何华丽的动作,似乎没有太大的威能。
但招招都逼得云砚只有招架之力,化繁为简,将一切都回归最自然的姿态,让剑用他最原始的意志去战斗,对剑来说,这才是战斗的真谛。
“这许长老怎么有些奇怪?”
“你也发现了?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的错觉呢,你看他的眼睛空洞无神,当真恐怖。”
“这种情况应该是与进入他体内的那把剑有关,但是那剑也不过是下品灵器而已,真是奇怪。”
许渊的异常自然也引起了众人的关注,毕竟对境界低微的武者来说,能看到高手之间的一场对决,若是能从中学到东西,或是突破自身桎梏,那可才是真正的价值。
“以剑入身虽然难得,可以大大增加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