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让人仰望。
“它,斩岳剑派的剑阵,不会…连我们也杀吧?”
突然,有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幽然响起,犹如惊雷一般直击心神,引得四方武者的目光骇然惊颤,鸦雀无声。
“嗡…”
剑芒横空,浩然剑意汇聚相连。
似是应了那武者的话,横空的万千长剑一一相合,连同剑峰四周的武者,也都被笼罩在了其中,深感凛然杀机。
“君弈,你不是自大吗?你不是骄傲吗?你不是强横吗?”
“来,试一试,我斩岳剑派的剑阵,可是已经有十数万年都没有开启过了,这些年的积累,尽都馈赠给了你。”
“你可要好好享受,莫要让我失望啊。”
酆阡见得剑阵落成,脸上的狰狞愈加浓郁,裹挟着诡异的狞笑,死死的盯着君弈,似是要用目光将其千刀万剐一般。
“公子,我们怎么办?”
身侧,莫亦千沉然开口,浑浊的瞳孔,都已被炽热迫人的金芒全然弥漫,翻涌沸腾着惊人的杀机,似是都有些安耐不住的想要出手。
“欲犯公子者,只有一条路…死!”
祸苍生血眸生寒,掌中沉握着漆黑长棍踏步而出,杀戮的狂潮沉然汇聚,几乎都要凝成了实质,仿佛流淌着一条血色的长河,让人毛骨悚然。
梦红尘没有开口,只是已经被收回的枯木寒玦,却是又被其横在了身前,修长俊美的双手轻轻抚摸,似是要弹奏一曲杀戮的悲歌,以作祭奠。
烟无痕依旧懒散,但眸子的目光已然冷冽,刚刚剑芒出其不意的突袭,可让他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便是他一贯的宗旨。
同时,盘膝调养了许久的醉癫狂,也睁开了眼睛,满身酒气的站了出来,狠狠的灌了一口烈酒,使得鲜血沸腾。
“剑阵?”
见此,君弈嘴角上勾,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脸上充斥着的尽都是浓浓的不屑“这卖相倒是不错,但却是徒有其表。”
“大言不惭。”
闻言,酆阡眼皮一跳,心下涌出了些不好的预感,但一想起已经被蕴养了这么多年的剑阵,便有生出了自信,只当他在故弄玄虚。
“起!”
一言而出,酆阡微微抬手,四方横亘着的长剑便是一阵颤鸣,传出浩然凌厉的剑威,而后凝聚在了一起,合成惊天一剑。
剑锋上萦绕寒芒,直对着不远处的君弈,杀机无情倾覆“既然君公子如此不屑,倒不如将它破了如何?”
话音一落,剑意冲天,仿佛都是在应和着酆阡的话,在对着君弈不住地挑衅,时而剑化万千,时而剑如长河。
“区区剑阵,看我…”
“啪!”
祸苍生眸中冷寒,背后黑潮再次凝起,却还不等他的话音落下,就被君弈按在他肩头的大手,给生生的打断了。
“公子?”
祸苍生一怔,下意识的侧眸看去。
只见得君弈缓步踏出,温润的脸上满是平静,大有山岳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坚定,让人深感沉稳踏实。
“我来。”
区区两个字,便是给了祸苍生无尽的信心,也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坚定,让他收回了背后翻涌的幽然狂潮。
“酆阡,一如我开始所言,这千年来,你竟是没有半点长进。”
君弈徐徐开口,平静的言语中充斥着浓浓的不屑,却又给人一种诚恳告诫的意味,甚是有些莫名的诡异。
也不等脸色青白难看的酆阡开口反驳,君弈便是继续说道“所谓剑阵,可不仅仅是需要有阵,关键则是在于阵心、阵眼。”
“这四方长剑,埋在剑峰中的不下千百,几乎都已经破峰而出,那么…”
说着,君弈缓缓的伸出了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