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至,却有剑意直指心间。
“踏嗒”
紧接着,有脚步迭起,众人便见得有无数人影脚踏长剑,自剑峰深处而来,汇成了一条浩然剑河,傲然横空。
这些武者尽都衣袂飘飘,负手昂首,尽显一代剑宗威严。
“斩岳剑派的弟子非同一般。”
“这股剑意很是可怕,恐怕他们任何一人都有盖压同境之强。”
“若是以前说起斩岳剑派,我定不屑一顾,但如今所见,却不得不让人惊叹,当真有天域第一宗的气势。”
“却是不知斩岳剑派和别天阙相比,弟子孰强孰弱?”
……
剑峰四周,无数武者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言语间无不是对斩岳剑派的推崇,而且没有任何夸大其词的意思,全然由心而论。
不仅是围观武者,哪怕是苏家,飞花宫的弟子,都不由得面生惭色,心有畏缩。
这股汇聚横空的剑意,虽然浩然凌厉,但更多的,则是他们自剑峰深处开始,便凝聚而出的剑势。
随着斩岳剑派的弟子越是迫近剑峰,这股冲天剑势便越是强横的可怕。
这般剑势,似点点冰水汇聚成团,而后合化溪流,聚拢长河,最后沉渊大海,掀起浩然波涛,风浪所过,尽显无敌姿态。
数息时间,斩岳剑派的弟子便汇聚当空,踏立在剑峰一侧,使得剑势凝聚到了极点,颇有些和天下武者分庭抗礼的意思。
但他们,的确有这个资本,几乎所有的武者,都被眼前剑势压得喘不过气来,纷纷目光躲闪,不敢再去窥视。
生怕被这浩然剑意,刺瞎了眼睛。
“轰!”
这时,血海翻涌,杀机覆空。
有阵阵弥漫天地的血潮席卷而来,引得四方武者的脸色齐齐惊变。
众人下意识的侧目看去,只见苏家和飞花宫的中间。
别天阙,踏立前方的数百武者,尽都在斩岳剑派弟子踏出的时候,便齐齐目染腥红,浓郁的色泽几乎要滴出血来,死死的盯着他们。
一时间,腥红漫天,仿佛有无尽的血海倒悬虚空,堆砌着高耸擎天的白骨山岳,直逼斩岳剑派的剑势。
如此一幕,惊得周围武者不敢再有半点停留,纷纷带着门下后辈远遁退离,生怕被殃及池鱼,遭到无妄之灾。
“大胆!”
“放肆!”
“尔等竟敢在剑峰如此大胆,当罚!”
陡然间,有一道怒喝响起,裹挟着凌厉的剑威,直从剑峰深处
横亘而出,凝化一道锋锐白芒,直射别天阙的弟子所在。
“哼!”
但紧接着,有冷哼响起,似有凶煞弥空,咆哮嘶吼,凝化一道阴煞长戟,无情而至“你斩岳剑派的规矩,可管的太宽了一些。”
“轰!”
随着话音落下,剑锋长戟冷然一碰,而后又互相倒飞开去,竟是平分秋色。
一时间,剑峰四周气氛凝固,谁也没有想到,双方只是刚刚碰面,便是剑拔弩张起来,由弟子,更至长老。
显然,对于此次剑峰大比的目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四周围观的武者见此,尽都不自觉的咽了几口唾沫,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竟又是扯着自己门下的弟子,向后又退了几步。
直到感觉安全了,才松了一口气,又各自做出一副高人的模样,故作深沉。
但实际心里,却是慌得一批
“铮”
剑意轻颤,斩岳剑派的弟子冷目而视,面色不善的看着别天阙的弟子所在,使得凝化而出的剑势更强了几分。
但别天阙当空的血潮,也是翻涌不休,尤其是在其中心矗立着的高大骨山上,森森白骨映出的森冷光芒,愈加冷寒,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