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弈目光发怔的时候,鬼陵中有唏嘘慨叹微微响起。
闻言,君弈的瞳孔恢复了一些焦距,下意识的垂目看向鬼陵,情绪有些低落的问道:“什么意思?”
似是感觉到了君弈内心的情绪变化,鬼陵神秘倒也是能理解,便继续解释道:“不论是白泽,螭吻,还是九婴,出现在你面前的三个,都是他们的灵。”
“灵?”
君弈不解。
“灵这种东西玄之又玄,你可以将它理解为意志。”
鬼陵神秘换了个让君弈很好理解的词,微微道:“那是脱胎于它们本体,从而与你相互融合而残留寄生的意志。”
“换句话说,他们就是你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的载体。”
言至于此,鬼陵神秘便直接剖析本源,说道:“当初你寻奇物恢复身躯,让它们与你相互融合,其实在那时它们本就应该消散。”
“但碍于你当时的实力太弱,无法将它们彻底炼化,也就让它们短暂的又寄存在了你的体内,或肉体,或经脉,或感官。”
君弈心中通达,多少明白了一些。
白泽,螭吻和九婴没有完全被炼化的剩余,便如同能量一般,各自存在于体内恢复的位置中,作为一个临时的居所。
在日后的修炼中,它们三个所谓的灵,便渐渐的与他融合,从而变得密不可分,成为了三个奇异的存在。
“看来你想明白了。”
鬼陵神秘似是能看到君弈脸上的神情变化,又是长叹一声道:“它们三个存在特殊,又融合着你的意志,自然肩负着保护你的使命。”
“一如你的身躯的各个部分,都有着它们各自的用处一样,在关键时候,发挥属于它们关键的能力,或攻,或守。”
“呼...”
君弈轻轻吐了一口气,无奈道:“想必这些,也是你认为我与荒尺有缘的原因吧?”
“不错。”
面对君弈的问题,鬼陵神秘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言语间很是坦然:“荒尺乃是聚鬼陵之力凝练,绝非寻常,远不是寻常人可以降服的存在。”
“非凡的存在,自然也要用非凡的存在来对付,你身上唯一能与之一战的,也就只有这三个灵了。”
闻言,君弈轻轻点头,算是彻底了明白了过来,而后目光倾斜,看向了掌中的荒尺,刚刚心中才升起的巨大喜悦,却已是不知所踪。
见君弈不说话,鬼陵神秘想了想又开口安慰道:“你也不用多想,它们三个只是在完成使命而已,况且也算是与你彻底的融合了,这是好事。”
“这些我都知道,但心里就是感觉有些空。”
君弈也不是什么钻牛角尖的人,不过是一时失去了相伴的东西,心中有些难受,或许是无意中触碰到了他心中最不愿意触碰的地方。
毕竟失去身边的人,这种事只出现一次就好了,而且已经足以让人痛苦。
随即,君弈轻轻的晃了晃脑袋,将心中纷乱的杂念全部驱散,也再次将荒尺收起,一如帝玺一般,落在丹田中,由阴冥鬼相掌握,也做蕴养之用。
“老哥,我还有一事想要问你。”
君弈调整了一下状态,再次看向下方鬼陵,回到了他刚开始进入天罚鬼陵的目的,直言说道:“关于晴时雪,你可有什么想法?”
“晴时雪...”
言至于此,鬼陵神秘言语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而且吞吞吐吐,似是有些不好开口,这让君弈心头大喜,使得刚刚心中的空虚,也是消散了许多。
不由得连忙追问:“老哥,你和我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鬼陵神秘微微一叹,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暗沉了起来:“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觉得有些诡异,而且说不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