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就算阿克瓦国内外会有相当多的觊觎者、会有相当多的明枪暗箭,但就这个国家整体而言,特别是阿克瓦自身并没有能力开发时,是不会介意哪家外国企业接手开发权的。
不要说创造的大量就业机会以及为当地提升的工业配套发展能力,阿克瓦就算是征收矿产资源特别税就会收到手软——至于这笔钱在阿克瓦中央政府跟地方政府之间如何分配,就要看阿克瓦即将选举产生的中央政府跟地区势力之间如何角力了。
曹沫也没有奢望能一下子就融到足够的资本,对乌桑河铜金矿进行开发建设,钱文瀚与新海金业要是这次能注入两亿美元,也只能将铜精矿的年开采规模提高到三十万吨而已,仅相当于曹沫预计中经济开采规模的十之一二。
然而这一步却不能省。
有了这笔融资,钱文瀚将彻底跟他们捆绑在一起,与新海金业也将达成深度战略合作,乌桑河铜金矿明年建设到年开采量三十万吨铜精矿规模,也将进一步巩固、促进伊波古矿业在阿克瓦及整个西非的地位,提高伊波古矿业自身的造血能力,为下一步的融资奠定坚实的基础。
当然,曹沫也很清楚钱文瀚、周深河心里是接受他这个报价的。
曹沫初夏时那趟回国,钱文瀚就主动接触,有意谈合作的事,他没有立即就乌桑河铜金矿项目的合作直接谈什么,而是先从几亚内湾航运及乌桑河铜金矿的勘探作业合作谈起。
放在六七月时,根本没法谈。
曹沫要是一开始就给乌桑河铜金矿项目定十五亿美元的基础估值接受融资,钱文瀚、周深河估计会认定他太贪婪而生心间隙,甚至其他的一些合作都会变得敷衍。
而五六个月时间过去,钱文瀚、周深河以及新海金业的管理层,不仅对乌桑河铜金矿有更深入的了解,这个了解还有实际作业数据以及相应的地质矿产理论支持,他们同时对伊波古矿业以及天悦在阿克瓦的产业布局以及延伸到阿克瓦政局之内所下的棋子有了更深的认识。
而后者更直接关系到天悦对乌桑河铜金矿这个项目的掌握能力。
没有相应的掌握能力,仅凭一纸随时能够撕毁的协议,乌桑河铜金矿的价值再高,都要大打折扣。现在,曹沫将乌桑河铜金矿项目估值十五亿美元,以此为基础接受融资,钱文瀚、周深河要是还觉得高,那就是他们贪心不足。
周深河这时候当然没有办法代表新海金业答应下来,需要等c2级储量评估报告出炉之后,再结合新海金业这段时间对阿克瓦的政治、经济调查以及对德雷克地区的工业配套能力进行综合评估,再拿到董事会上讨论,甚至还需要上报区国资委进行审批,才能最终敲定。
当然,钱文瀚作为新海金业的最大自然人股东,同时他个人名下的新鸿投资单独以相应的价码投资乌桑河铜金矿项目,新海金业那边就要容易多了。
集体决策这事,风险控制比预期盈利更重要,钱文瀚虽然仅仅是新海金业的一名普通董事,但对新海金业的影响力极大,有他背书,同时周深河大力推动,其他董事有什么理由反对?
当然,这么大的投资,钱文瀚也需要时间权衡。
“我明天会让卡布贾那里将所有的勘探数据都交给新海金业地质矿产勘探院,将c2级储量评估委托新海金业,”曹沫却不想给钱文瀚太多的时间,说道,“我在新海过元旦,之后就回阿克瓦,等我回到阿克瓦就不认这个价了……”
“不到一个礼拜,c2级储量评估报告都未必能做出来啊,你太急了。”钱文瀚拍着脑门说道。
“我只是想找个涨价的机会,就看钱总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曹沫笑道。
“新鸿做决策快,但新海金业再快,也不可能给你明确的答复啊,都未得及召开董事会讨论这事。”钱文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