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身子矮下来吃土,好像把土吃光了他们就能逃出升天一样。
可我们还是埋了他们!”
场面再次寂静下来,李麟不发问,李浩也不说话。
屋里的暖气给的很足,李麟脱下了外衣搭在沙发上。
“喝点茶,袁崇焕派人送来的,说是武夷山的大红袍。
我肚子里墨水少,也不懂得这东西。你比你四叔读书多,尝尝!
文人墨客都喜欢的东西,你喝得好了,走时候带些。”
李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知道今天远不是喝茶那么简单。
“四叔,您说吧。这件事情要怎么办?”
“怎么办?论公,按国法办。《大明律》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论私!
她是咱李家的媳妇,你爹现在是李家族长。
怎么办,得你爹说话。
至于论公还是论私,那就看你了。
我跟你爹商量的,是让你去中东把事情查个清楚明白。
仗打到这个份儿上,他们居然敢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人神共愤啊!
事情传开了,前线的士兵会怎么想,华夏万千黎民会怎么想。
侄儿啊!
这天下是你爹带着兵,一刀一枪打下来的。
你爹是不愿意,如果愿意他明天登基当皇上都没问题。
你爹是皇上,你就是太子。
这天下,早晚传到你手里。
也就是说,他们在祸害你的基业。
该怎么办,自然也是你拿主意。”
李浩继续抽着雪茄,一番话干脆把他摘了出来。
“四叔,您不能这么着。
我爹真登基上了皇上,您怎么着也是亲王。
这天下是咱们李家的,您是我四叔,好歹也有您一份儿。您这一退六二五,让侄儿可怎么办差事?
侄儿还年青,需要您老人家的提点。”
“呵呵!
果然是战场上回来的,还真历练得嘴皮子厉害多了。
孩子,不管怎么样,把事情先查清楚,有没有这么回事儿再说。
然后把事情告诉你爹!
至于怎么处置,那要看你爹的打算。
反正不管怎么处置,我都没有啥说的。”
李麟听出来了,这老家伙是想彻底把自己摘出来。
“好吧,我知道了四叔。”李麟没办法了。
这位四叔整天跟老狐狸一起混,现在也变成了狐狸。说话更是滑不溜丢抓不住,实诚话一句没撂。
“带点儿茶叶走,听说这茶一年也就产几斤。袁崇焕说得挺邪乎的!”
“多谢四叔。”李麟没办法,只能出了门,坐着车回大帅府。
一路上,李麟盯着车窗玻璃向外看着,脑子里却想着李浩交代的差事。
和莫斯科那种纸醉金迷的繁华不同,京师的繁华那才是真正的繁华。
莫斯科纸醉金迷的,不过就是上层的那些贵族而已。
底层人,好多都是绝望。
每天只有两块黑乎乎的大咧吧,加上两条酸黄瓜。甚至有人,连大咧巴都吃不上。
街上总是有对前途失望迷茫,酒入愁肠喝多了之后就躺在墙角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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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寒风过去,第二天早上人就冻得硬邦邦了。
几乎每天早上,莫斯科街头都能看到这样的死倒。
莫斯科整个城市里面,都弥漫着一种浓郁的颓废味道。
每个人都不想第二天的事情,醉生梦死四个字完全可以说清楚他们的精神状态。
大明京师则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