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铲子,就会铲掉一大片藤壶。
他身上、头发上、还有脸上,挂满了藤壶的渣子,看起来狼狈极了。
这跟李枭印象中的那个军装笔挺的海军少将副司令形象,差得太远!
李枭差一点儿就没认出来!
总算是知道了,李休为什么要把自己往这边领。
既然演了这出戏给自己台阶,自己也得接着。
“那不是陈老虎?”李枭故作惊讶的用手指了一下。
“大哥,就是那老家伙。
犯了这么大的错,我罚他来这里铲藤壶牡蛎。”
“停车!走,过去看看!”李枭挥挥手,司机立刻停车。
一行人下了车,步行走向干活的陈老虎。
陈老虎铲藤壶铲的很投入,李枭走到身后他仍旧挥汗如雨。
只是铲得更加凶悍,也更加卖力。
“陈老虎!”李枭喊了一声。
陈老虎转过身来,纳头便拜:“大帅!”
演技实在不怎么样,但苦情戏的剧本不错,一看就知道是有高人指点。
脑袋杵在地上的牡蛎壳上猛劲儿的砸!
很快,地上就有了血迹。
牡蛎壳这东西碎了之后,跟小刀子似的,陈老虎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脑门儿上已经满是伤口。
血顺着脸颊,流淌到下巴上,然后“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
“大帅……!”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真伤心,陈老虎的泪水滚滚而下。
李枭腹黑的觉得,大概率应该是疼的。
“行了!该降职也降职了,该处分也处分了。
这种体罚就没必要了,为大明服务这么多年,这点儿体面还是得给你留的。
起来吧!”
李枭弯下腰,拍了拍陈老虎的肩膀。
“大帅!卑职有罪!
这仗打输了,失了我大明军威。
也折损了上千兄弟!
卑职有罪!
卑职有罪!”
“起来,装什么死狗。
我辽军,即便是败了,也他娘的要打回来。
现在就滚起来,回到部队是制定计划,给老子把法国人打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