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警官这才明白过来,护送甄嘉宝离去的可不只是郑家的司机,还有自己派过去的几个警察,在这样严密的保护之下黑衣人都能顺利地把甄嘉宝带走,如果不是有充足的准备基本不可能实现。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想一想那个黑衣人究竟想从中得到什么。”
沈教授靠在车窗上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赫连权苦大仇深的侧脸,好像是忽然觉得赫连权长得还不错,看了半天也没有挪开视线。
赫连权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思考着黑衣人究竟想要从他手中得到什么,良久之后终于想到了一点可能。
“当时郑秀言闯进我母亲留下的那个地下室,当时我还在疑惑她究竟想从里面找到什么东西,后来知道她会那么做完全是因为黑衣人的指使——地下室里有一幅沈垂星当年为我母亲画下的画像,我想那个黑衣人的目标可能就是那幅画像。”
沈教授的眼中流淌过几丝鼓励,嘴角的微笑也更加轻松惬意了几分,但是如今车子里面的人的心都紧紧绷着,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微妙的变化。
“但是……那个黑衣人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夫人劫走,难道就是为了一幅画?那他未免也有些太因小失大了吧。”
孙警官不能理解赫连权的话,但赫连权却把那幅画重新放到了地面上。
“他的目的当然不止这一个,但是至少得到那幅画会让他稍微满足一点。”
赫连权的食指在膝盖上点了点,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
“虽然现在仍然不知道他和我母亲的情人究竟有什么关系,但是我想把那幅画交到他的手里,也不算是辜负了那幅画——我是指对于沈垂星来说。”
虽然他们现在仍然不知道黑衣人所在的位置,但是赫连权既然已经决定把那幅画交到他的手里,就不得不做出推测。
黑衣人是一定不会主动在他们面前暴露踪迹的,想要把画交到他的手中,就只能通过短信联系——但是赫连权非常遗憾地发现,自从在地下室里接收到最后一条短信之后,那个黑衣人的手机就不能再接收短信了。
发过去的短信都已发送失败而告终,赫连权在孙警官越来越焦灼的表情背景下忽然抿紧嘴唇。
“再过一会儿,我的人就会带着那幅画到达这里,我的人会把那幅画放到刚才的地下室中,如果那个黑衣人想要得到这幅画的话,自然会知道。”
赫连权在无奈之下只能想到这个可能让黑衣人知道消息却又不暴露身份的办法,而明白这个办法已经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孙警官也只能不得不同意了这个想法。
现在赫连权才是整个案件中最为重要的人,除了他以外那个黑衣人都不与任何的其他人有联系,可惜他们警察就只能跟在赫连权的身边徒劳无功地找寻着各种线索,实在是显得有些无用至极。
怀揣着这种想法的孙警官看了看车子里面自己那些手下的表情,只能无奈地让手下把车子开得更远了一些。
“就在这里盯着也没有用,那个黑衣人狡猾到根本不可能让我们找到任何关于他行踪的线索,才不会就这么傻乎乎的撞在我们的枪口底下。”
更何况看起来这个黑衣人还稍微有些良心,至少在为曾经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悼念的这一点上,让孙警官有些吃惊。
甄
嘉宝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回了郑家,所以那幅画被送过来的速度很快,老管家亲自把那幅画放到赫连权手上的时候,眼泪都快滚下来了。
“送夫人离开的那个司机可是咱们家工作了一辈子的人了,根本就不可能出卖夫人的,少爷你可一定要赶紧把夫人找回来,不要让她在外面受苦。”
赫连权只能抽空安抚了管家几句,心中也十分懊悔,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着急的把甄嘉宝送走,如果就让她留在郑家的宅子里也许还能安全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