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花刚才应该还是绑在一起的,怎么我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这花束居然就面目全非了。”
沈非屿也不是想和甄嘉宝算账,不过毕竟这花是他特意带过来讨好甄嘉宝的,眼见着承载自己心意的花朵变成这个样子沈非屿的心中也不算是多快活。
甄嘉宝转了转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后顶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看着沈非屿恳切道:“我刚才不过是想把这些花找个花瓶放起来而已,谁知到头晕眼花的,居然一个没拿稳就让这花落在了床上。”
心虚的瞟了那些花一眼,甄嘉宝又把小脑袋往窗外撇过去,小声道:“谁知道这花怎么居然就这么散开了呢。”
天知道赫连权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这些花给摔散了的,甄嘉宝心中想着也不知道沈非屿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这个谎话,于是就心虚的抿了抿嘴唇。
不过幸好沈非屿心疼她,面对着甄嘉宝话中那么明显的漏洞也只是不加思考,只以为是这束花在路程中有些松散了而已。
即使这束花在他亲手绑上的时候已经确定过绑的牢牢的,而且在这一路上他都小心地没有让这束花受到一点的颠簸。
“这种事情让我来做就好了,你明明现在身体就不舒服,何必勉强自己做这种事情。”
沈非屿体贴的对甄嘉宝说,顺手把床上的那些花朵收拾起来之后,顺便又把被子掀了起来准备让甄嘉宝休息。
苦了甄嘉宝本来明明身体好好的,却非要因为自己刚才说的谎话而不得不在床上躺下,然后被沈非屿伏下身在额头上亲了一口。
甄嘉宝刚才几乎就想要躲开了,实际上她也的确是往旁边躲了躲,只可惜一想到现在还在这里的赫连权,她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
从沈非屿出现在这里之后,自己露出的破绽已经足够多了,要是再让他心中产生什么疑虑的话恐怕就不妙了。
虽说相信赫连权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让沈非屿发现,但甄嘉宝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硬着头皮接受了沈非屿的亲昵,让沈非屿心底很是高兴。
甄嘉宝躺到床上还不老实,伸手握住了沈非屿的袖口,温软懦弱到:“不想一个人在这里休息,你不要离开这里好不好。”
甄嘉宝很少用这种示弱的语气对沈非屿说话,本来就因为甄嘉宝中暑的原因而心中充满怜惜的沈非屿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要求,反而因为甄嘉宝让他不要离开自己而满心欢喜。
“你放心,在你醒过来之前我都会在床边的,你只需要安心休息就是。”
沈非屿用空闲的那只手拨了拨甄嘉宝额头的碎发,温柔的说。
甄嘉宝装作疲惫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执拗的盯着沈非屿说:“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如果我醒来的时候你要是不在,我就在也不理你了。”
甄嘉宝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执拗,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撒娇的小女孩,充满了单纯和不想自己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面的娇弱。
再次得到了沈非屿的保证之后,甄嘉宝这才装模作样地闭上了眼睛,但是心中想的桩桩件件却都是和赫连权有关,尤其是这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来自己今天和赫连权的那一场争执。
不知道今天送来的那批原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甄嘉宝的印象中安德森向来是财大气粗的形象,应当是不会为了节省原料的成本而使用那些具有隐患的材料的。
但这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是存
在变数的,甄嘉宝也不是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安德森的资金链有些紧张,完全具备这样做的理由。
无论这件事情安德森是否知情,甄嘉宝都是不能允许这些材料用在施工当中的,虽然三年五年的时间里可能还不能看出端倪,但甄嘉宝深知这些材料一旦出了问题就会是致命的。
就算是为了这边人民的生命财产考虑,甄嘉宝都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