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嘉宝在病床上躺着越躺越烦心,手上打着的营养针,一滴一滴的顺着透明的塑料管子往下流淌,然后冰凉的药液顺着甄嘉宝的血管流向每个细胞,冻得甄嘉宝直打哆嗦。
而且甄嘉宝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生理上的不适……想上厕所。
这也不怪甄嘉宝,早上起床之后本来就没有心思在西山别墅多收拾自己,后来晕倒之前还刚喝完一杯豆浆,这边又打了营养针进去,不觉得难受才怪。
甄嘉宝只能把护士叫过来拔了手上的针头,准备上完卫生间就从h0u&039;:n离开医院回到报社去工作——毕竟甄嘉宝知道自己晕倒的原因完全不是因为什么劳什子的营养不良,打这个营养针完全没有用处。
医院的卫生间也算得上是人来人往,甄嘉宝一直都对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的公共卫生间颇为嫌弃,不过现在生活所迫也不得不屈尊,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捂着鼻子,下意识的深呼吸了一口。
在医院的卫生间里喘气都不敢喘大了,实在是让人有些难过。
不过让甄嘉宝没有想到的是就算是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也有人想对付自己,走到人较少的一个拐角处的时候,甄嘉宝只觉得自己的侧后方蹿出来一个人影,然后一个松松软软的物体捂上了自己的脸,再之后甄嘉宝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得手。”
沈非屿的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面不改色地把那条短信浏览过再删除之后的沈非屿继续和房屋出租中介聊着天,装模作样的替甄嘉宝寻找着合适的出租房。
甄嘉宝的消失神不知鬼不觉,那两个把甄嘉宝用:&039;zui&039;ya0迷晕的人显然有着极佳的身手,并且反侦查能力也是一等一的,专门挑着没有监控录像的地带下手,而且也可以保证绝对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医院这种地方有昏迷过去的人再正常不过了,那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拖着穿戴周全的甄嘉宝进了一间杂物间,正有一个瘦小的女孩子等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套这个医院的病号服。
她给甄嘉宝换上病号服的时候手脚很麻利,顺便还给甄嘉宝的脸画的苍白了些,然后欲盖弥彰的戴上了一个口罩,头发拢起来用帽子盖住,然后让那两个男人一起小心翼翼的把甄嘉宝扶到轮椅上。
至此那两个男人的工作就基本结束了,那个瘦小的女孩子推着轮椅,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顺利地进了医院的花园,然后从那边比较偏僻的侧门迅速离开。
“少主的计划还真是周密,咱们两个好像还从来没有做过这么轻松的任务。”
完成了把甄嘉宝劫走的任务之后的两个男人留在医院里负责收尾工作,一边消灭着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一边闲聊,顺手还在甄嘉宝“消失”的那个楼梯拐角的不起眼的位置扔下了一枚徽章。
“医院这种地方本来就众生百态,每天被人推着出门晒太阳的病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再说了谁会注意坐在轮椅上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究竟是清醒还是迷糊,就算是看见人昏迷着也只会觉得是植物人。”
另外一个人心翼翼的把杂物间门把上残留着的指纹擦掉,一边念念叨叨的对同伴解释。
“那边的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位小姐就要和主人见面了,但愿这位小姐的丈夫不要太难过。”
两个人动手的速度很快,马上就消灭了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最后留下了一句对赫连权的祝愿之后就匆匆离开。
而守在医院门口的西山别墅的安保却还是毫无所知,看着时间还没有过去多久,默默估计着甄嘉宝那正打着的营养针还有多长时间才能结束,盘算着等营养针的时间快结束的时候再去和甄嘉宝周旋。
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甄嘉宝现在已经紧紧闭着眼睛被人塞到了车上,向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