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对甄嘉宝出言不逊的表妹居然还舔着脸坐在屋子里没走,姑妈皱了皱眉头,对这位姑娘的厚脸皮表示不解。
“是不是什么?难不成他是要因为你而耽误企业里的工作?还是说为了和你吃顿饭就不去看亲生母亲?”
您哪位?
您也配。
那姑娘的一张脸红了又白,大有立马就要在姑妈面前哭出来的架势。
……
“今天在家宴上可有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对你在乎的不得了,还有那些各怀心思相互掐架的亲戚,原来就算是显赫如赫连家也会有这样的家庭矛盾。”
在往墓园开过去的车子上,甄嘉宝还摇头晃脑的和赫连权调侃着。
兴许是因为过年的原因,所以那面积颇大的湖上都飘着朵朵红色灯花,透过车窗映在甄嘉宝白嫩嫩的小脸上,映得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格外悠闲。
“……做记者这么长时间,难道这种事情你见得还少了。”
赫连权控制着方向盘转了一个弯,随后把车子稳稳地停在墓园入口附近,和甄嘉宝一起下了车。
车子的后备箱里放着已经准备好的祭拜用品,所以说赫连权是个从来不迷信的人,但是每年在祭拜自家母亲的时候,还是非常注重这样的形式。
此时已经隐隐有了暮色,赫连权从后备箱中拿出那些拜祭用品之后就带着甄嘉宝一起轻车熟路的往雪碧的墓碑那边走过去,但是却发现雪碧的墓碑上面还残留着刚刚擦拭过的痕迹。
这显然十分不正常,虽然赫连家负责这一块的佣人无论是逢年还是过节,都会每天认真给墓园中每块墓碑保养擦拭,但是现在都已经暮色四合,万万没有在这个时候还在收拾的可能。
而且在墓碑前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正在燃烧的香烛,还有一束娇嫩欲滴的百合花。
墓碑前的香烛上面的火光跳跃着,闪烁的光芒打在墓碑上的遗像上,闪着清冷的光芒。
赫连权不免愣住,紧紧皱着眉头蹲下身子仔细检查那些拜祭品,然后随手把那束百合花拎起来扔到一边。
“这是做给谁看。”
赫连权冷哼一声,自然而然地把这些东西都安在了自家父亲的头上,但是甄嘉宝却疑惑的想着今天赫连威一直在和各路亲戚交谈寒暄,似乎没有怎么出来过。
不过甄嘉宝后半程一直跟在老爷子的身边迷迷糊糊的,也确实是没有看到人在不在,没准是自己没有注意到呢。
甄嘉宝放宽心,跟着赫连权一起蹲下身子把那些拜祭品挪开,换上了他们带来的那些。
赫连权拿出红色的颜料顺着墓碑上雕刻着的字迹一笔一笔描上去,一边絮絮叨叨的和母亲说着话,甄嘉宝就在一边帮着赫连权,但是没过多一会儿却觉得头脑更加晕沉起来。
明明都已经从那些亲戚的身边逃出来了,更何况这天气虽说算不上寒风刺骨,但也过
分清凉,甄嘉宝可不觉得在这冷风肆虐中自己会莫名其妙犯困。
拼命的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甄嘉宝转头向赫连权看过去,却发现赫连权手中拿着的红色颜料笔居然也涂歪了些。
一下子没有拿稳手中的笔,赫连权本来不动如山的身子晃了晃,然后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
就算是再迟钝甄嘉宝现在也已经看出来事情的不对劲,赫连权的视线则更加敏锐地落在了那人烧着的香烛上,本来温暖明艳的火焰落在墓碑上显得格外诡谲,他咬了咬舌尖强打起精神,知道大事不妙,准备先带着甄嘉宝回到车上去再谋打算。
只是天不遂人愿,赫连权才刚刚拽一拽同样迷糊的甄嘉宝站起来,周围就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三四个人手里拿着钢管把两个人围起来。
甄嘉宝下意识地往赫连权那里凑了凑以求安心,赫连权亦紧紧把甄嘉宝护在身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