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憎恨自己而做出这样的事情,赫连权自嘲地想着这或许在一定意义上来说,还算得上是好事。
只不过自从看到了那些信件之后,对于赫连权来说重要的就已经不是老爷子对于自己的态度,而是当年的事情。
“所以当年我的妈妈为什么会zi&039;sa?之前我只是觉得是父亲在外面乱搞对母亲不忠,所以母亲才会抑郁成疾,但是自从看到那些信件之后我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赫连权等着老爷子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之后这才开口询问母亲当年zi&039;sa的真相。
毕竟赫连权已经知道了母亲当年有一个深深相爱的爱人,就算是被硬生生的拆散了心里也应当会存着对以前的美好留恋,怎么会选择zi&039;sa?
老爷子听到赫连权的询问之后脸色立马变了,更让赫连权确信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赫连权被郑河的管家责怪了两句也有些不自在,倒是老爷子缓过来之后摇了摇手制止了管家。
“没事,只不过是有些激动罢了,你先下去吧。”把管家赶走之后老爷子瘫在沙发上满脸疲惫地看着赫连权。
“我早该知道这件事瞒不住……当年我也知道小染不愿意嫁给你父亲,所以只能用沈垂星牵制她让她听话,只不过后来沈垂星从郑家跑了出去失去踪迹,小染……她可能以为沈垂星已经死了才会想不开。”
赫连权没有想到当年母亲zi&039;sa还藏着那样的隐情,怪不得小时候母亲总是非常期待郑家传来的信件,之前只以为是故土难离又在赫连家不开心,但是现在看来都有隐情。
“所以母亲对于你来说也就是一枚棋子罢了,而我也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赫连权低着头,指尖因为太用力已经没了血色,咬牙切齿地替自己,替母亲悲哀着。
“不是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想着你,只不过我实在是没脸见你,没脸面对我曾经犯下的错啊。”
郑河终于直面了自己当年的一时鬼迷心窍造成的苦果,不再把悲痛强加在赫连权身上,甚至不顾身份在赫连权面前认错。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该听这些话的人不是我……以后什么话都不必再与我说了。”赫连权下颌肌肉紧绷,眼睫低垂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郑河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般睁大眼睛,手指嘴唇都剧烈颤抖起来。
赫连权拿着手中相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语气浅淡却不容置喙:“我一会儿就会带着我的妻子离开,以
后没什么事的话也不会再来了。”
老爷子坐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毕竟当年的错在他,这么多年以来都对赫连权退避三舍未必没有怕这个结果的原因。
赫连权离开房间之后没有看守在门口的管家一眼,直接就回到宴席上带着甄嘉宝离开了郑家。
在甄嘉宝从宴席上被带走的时候叔外祖母就已经看出来赫连权的心思,但是却并没有出言阻拦。
只是在两个人相携而去之后老太太终于还是撑不住撂了筷子,悲哀地叹了口气。
“赫连权我们为什么这么着急就要离开啊?你外祖父的寿宴还没有结束,恐怕会惹得他不开心吧。”
甄嘉宝都已经被赫连权带上车才担心地问,赫连权的情绪明显不对劲,甄嘉宝也不敢把话说的太直白。
尤其是赫连权连让她收拾东西的时间都没给,甄嘉宝虽说来时就两手空空,但还是觉得太过仓促,实在是怕赫连权一时冲动,会让郑家好不容易对他打开的大门再次合上,但是赫连权却已经都不在乎了,如今能让赫连权放在心上的也只有寥寥几个人了——当然,那其中已经没了郑河。
“没什么,公司那边有些事需要处理,顺便想起来有一件事之前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