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终于爆发道“我说,你要我说什么。说你只许自己朝三暮四却不允许我背弃你去过舒坦的日子吗?还是说你被人逼债要我陪着你在这里被人追砍呢?反正你也不爱我,凭什么要掬着不让我走呢,那些担心受怕的日子我真的不能过,别说是我了就是孩子也在害怕,我带着他走只是为了他好,难道你不知道吗?”二夫人撕心裂肺质问道“你可有为我们考虑过,若非我提早做打算,你是想让我们陪着你送葬吗?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质问我,我虽然自私,可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着想。”她这话全然将责任推到刘同身上,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好一个伶俐的女子,别看她好像只懂得花钱,能当上二夫人的岂是个无知妇人。
“啪。”响烈的耳光在清脆的午后灼烫了二夫人的脸,在大家还以为是刘同动的手时却没想到是老夫人,扬起的手还在半空中未放下,二夫人尤似不可置信问道“你凭什么打我,我就算没有苦劳也为你们刘氏生了儿子,凭着这份功劳你就没资格对我下手。”她现在气头上哪还将老夫人放在眼中,平日里就对她虚与应对,此时更是脸皮都撕破了,反正没什么所谓,与其窝囊的活着,不如一次将话说完,好放她个自在。
老夫人自是被二夫人的话气的不轻,哆嗦着手指道“好你个大逆不道的贱妇,你既嫁入刘氏怎还存着这份心思,莫怪你寻常就对我们这些人视而不见,才有今日的这种举动。我刘氏是瞎了眼么竟寻得你这种人,莫说阿同还未有什么事需要你担着,怕就算是有事你也是第一个生出歹心之人,既不能为我刘氏之人,休了你便是,你以为我们能稀罕你?”老夫人缓了口气目光凌厉看向刘同,大有责怪之意,若非是他怎的就招惹了这目无尊长不守妇道的贱人来,扰得她不得清静不说,还添上这许多烦心事。
“阿同你即刻就写休书,我是一刻都不想再看见她。但是她走可以,孩子和首饰必须留下,休想从这里带走不属于她的一分一毫,这些都是我们给她的,她既不是刘氏之人凭何还腆着脸皮要?”老夫人下了话,刘同对母亲素来就敬重自是不敢违拗,再说他也有休她之意,谁让她先存有这份心思的,若是往日只要她能安分在宅中过日多一人又何妨,即便已无感情但到底也是曾经动过心之人,还存着几分不忍,如今什么情分都随着消散了。
二夫人起初尚未听清老夫人的话,只当老夫人也在气头上,可她后来提到休了自己,她心想既然如此那也好,自不想再多反驳的,但谁知老夫人开出的条件竟是这些,是二夫人没想到的。孩子和钱都没了的她该怎么活下去?此时的二夫人懊悔万分,逞了口头之快却未想到自己是寄人篱下,随时都将被人收回所有。那一刻二夫人像是被人浇了盆冷水,兜头兜脑的淋到底,彻底将她从混沌中浇醒过来,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二夫人哭喊地嘶吼道“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好歹我也为你们生了个儿子……”
她待还要再说下去,老夫人却是厉色看向她道“就是看在你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替孩子积点德,否则岂是将你赶出去这么简单。”女子嫁人从夫,别说是丈夫未死她先逃,就是丈夫死了那也是要殉葬的规矩,到了她这怎能被破坏,是以老夫人对她已算仁慈,没想到她还要得寸进尺。
这个道理二夫人又怎会不懂,她只是舍不得这些身外物,想着还要替自己讨回点公道,可自古哪有公道可言。二夫人哭喊着跪到刘同面前,她是真的怕了,没了孩子和钱让她往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下去。她不得不低头向刘同示弱,心想着既然先前刘同肯护她那便是还有一丝情感在,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她决定服软,哀求道“老爷,我们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还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撇下你独自逃走,但这都是小事你犯不着和我置气,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赶我走,我保准以后再也不犯这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