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阿月还是照常干活,寻机着有没有什么转机,机会没找着,消息到是打探出来了不少。这里虽然是刘同的产业,但他早先是土匪出身,对这种买卖经营钱方面的事毕竟不在行,管事的是先前见过的那个老三,名叫刘全。而刘同主要是负责刘氏产业下各漕运渡头,在刘宅的日子较多,到是他的几位夫人会三不五时的来福源楼用膳。夫人来不来她是没见着,不过前院她是没资格进的,端盘接待自有人抢,是个好活。既然接触不到,那她就要想办法。这不掌柜有笔账怎么都盘算不拢,生了好大的气,楼中众人都不敢轻易去惹,这日全提心吊胆的夹紧尾巴做人。莫说刘同是个没什么文化的粗人,就是整个福源楼除了学识不浅的刘全,就剩下会算账的掌柜,若是连他都遇到难题,那余下的人更束手难策。
阿月便将这事给揽了下来,掌柜质疑的看着她,颇为不信任。她也没为自己辩驳,只拿过账本仔细的查看起来,这些事她本就都是亲力亲为的,不像刘同什么都交给他人。她不看还好,这一看问题就看出不少来。掌柜早先对不上的是每月支出与收入不成正比,这事从前不是没有过,但数目相差都不大,且有几个月还是持平或多余,他也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而且账目都是三月一对,其中纠葛哪还能算的清。只是这次对下来差的有些离谱,掌柜深觉事情不妙,这笔钱总不能让他给倒贴出来,他也没那么多钱,甚感恐慌。
“差多少?”阿月问道。
掌柜哆嗦道“两百两。”
这个差的还真有些多。“那为何不是一月结一次账而要这么久呢?”
“酒楼开支大,每月光是进货物就极有可能将一月的收入全充进去,甚至还会挪用到上月的余钱,为省事才这么制定的。可眼下这两百两用去了哪着实是笔糊涂账。”
他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但问题就在时间跨度太大,不出事当然是好的,出了事无从查起。收入开支等都是个庞大的工作,想要一笔笔算出来不止要落实到每个人身上,还要查清每一批货确保他们没有撒谎。阿月抱起账本还是不厌其烦的做了,她首先要去查每一个负责管理货物的人,买菜、器皿、家具等都是极耗费时间。
“阿于,今日厨房可烧得什么好菜?开间上房,我们姐妹今日要在这里打牌。”门口走进的几位贵妇打扮样女子在一群丫鬟簇拥下热热闹闹往里走,边走边趾高气扬的问道。
她这话明显是对着掌柜说的,掌柜眼尖见到这几位主子忙的跑上去半弯着腰恭迎道“夫人想吃什么都有,这里的厨子可是眼瞅着等夫人来呐。”他巴结的讨好。
被喊夫人的那位贵妇人一身珠光宝气,点了点头,显是对这番奉承很受用。笑眯眯的绕了半圈,大有种前来审视的意思,当然能被称为夫人的定是刘同的正妻了,她可是比刘全还要有权利地位,哪个人见了她不都要矮上半分。身后跟随的几位如夫人姿色各有千秋,着装也有不同,有的浅淡有的花枝招展,虽是在刘夫人之后,可气势半分也不差,一样的眼高于顶。看他们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阿月心中冒起的小主意被这股气势给打压了下去,她生平最怕的就是与女人打交道,宁可算计人心也不要同女人纠缠不清,头疼。
阿月悄悄溜向后院,开始去问平日负责管菜的大叔,每日进菜多少肉多少想必他这里都会有本账记清,消耗掉多少余下又有多少,剩下的又怎么办,这些都与开支有关,若是买的多了又用不掉,那剩下浪费的钱就该多了,这其中是否被做了手脚想必只有当事人知晓。
问了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等阿月再回去时却在花树下又见到了几位夫人中的一位,她背转着身,只露了半个身子被花树遮挡着,从她的角度来看不知在与谁说着话,她手中拿着绢帛掩着唇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不时露出紧张之情。而那个人自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