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种手段,而兰晴语她是哪种人她比旁人更清楚。怎么,当上了相国夫人后就这么沉不住气了?她到是忘了,当年她可是亲耳听到还有一个女人被司夜离如珠如宝的藏着,那么见不得人是为何,那个女子究竟有着什么秘密?既然相国夫人还是兰晴语没变,那个女子呢,难道她还斗不过个兰晴语,将司夜离拱手让人?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那个女子在哪里,当初她在邬州时无意间撞见的那幕,是她午夜梦回时难以言说的伤。他言词缱绻温柔相护着那个女子,而女子则娇柔婉约,必当是个莹莹生动的美人。为何如今还能让兰晴语安稳坐于他身侧,也是她得意的太久了。
饮尽杯中的酒,她轻轻摩挲着杯沿,眼底慢慢浮起丝嘲弄的冷笑。向重新入座的苏映寒交代了几句,他到也没在意,还以为她是去醒酒,心中大石落地他难免也多喝了几杯,仰靠在栾椅上听着底下丝竹之声靡靡入耳。
酒过几憨,携带家眷的朝臣有的三三两两说着话,没携带女眷的使臣都由宫女安排着伺候,不免有几个不规矩之人开始借着酒劲撒泼调戏宫女,这种无伤大雅的事素来宫中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真伺候的好赏赐给人也是正常的,往往这时也是宫女挤破了头为自己挣前程的时机,当然这对北魏也是好的,他们身为北魏人自然也要暗中为母国效力。席宴上的人神情都有些倦怠,本还打着主意的各宫娘娘领着自家公主也是略有失望,这宫宴上青年才俊到是不少,可惜要么名花有主,要么自视太高难以攀附。
阿月一身宫装悄然往后宫走,她遣退了宫女,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他们怎么都倦了呢,好戏这才要开始。
“铮——”正在众人意志薄弱之时,悠扬激烈的舞步霎时改变了曲风,舞姬随着变换的曲调或伸展肢体或抱膝旋转。铿铿锵锵下他们忽然四散开去,瑶台上空无一人,只余下方才激越的乐曲,慢慢转变为柔和,到最后曲调泠泠,像是从遥远的天幕而来,空灵缥缈,丝丝扣扣缠绕在心间。
这曲乐音袅袅从何而来,何人弹奏,乐器为何竟无人能猜透,只随着淡淡沉寂下来的乐音去寻找,却在永凝宫的水榭尽头看到晃为天人的一幕。幽暗灯盏下,一大片墨绿色的睡莲栽种于池水中,因地理形势关系睡莲在北魏极难养活,也只得在宫中被小心呵护才得以保存,是以睡莲又为北魏国花。然就是这么珍贵的国花也不是谁人都能观赏到,一般常年只在盛夏末季绽放七日,而现在距离夏末还有段距离,却在一夜间悉数绽放。应该说是在女子行走过处朵朵盛绽而开。而那女子一身雪白的露脐装,与舞姬无异,面上覆有面纱,腰肢纤细,脚下踩着旋转的舞步,仿佛能凌驾于莲叶上,轻轻一跃便是步生莲,红莲盛火大抵也不过如此。她指尖一枚玉笛,素手翩翩流动于上,所过处曲调就慢慢流泻而出。
女子一袭碧月长裙舞动间妖娆却不失风情,妩媚又不艳俗,盈盈足间轻点,一曲《步生莲》随着玉笛流转与指腹,碧波过处朵朵红莲妖艳治绝。她眼波清透,臂间轻挽披帛,像是踩踏着九彩祥云,宛若灵动的精灵,自是一番潋滟清绝。恍若流动的泉水,脉脉盈光绽放处,似那璀璨的星华,坠入无边的天河中,深邃浩瀚。随着其舞步流转间,众人视线所过之处皆是惊叹唏嘘,这世间竟还有此等厉害之人,能在一夕间催动花开,那朵朵雀屏展颜的花蕊明晃亮眼,怎是看错可解释。那究竟是何人,莫不是从天而降,才能拥有此等仙力吧?
一时间揣测之声随着人群将永凝宫外挤满,蜿蜒着水榭两侧的石子路将眼前那幕盛景收入眼底。议论声喧嚣四起,在场的人无不在揣度着女子的身份,有的说今日盛宴的名单上舞姬没有这号人物,要是有这等出众他们怎会不知。也有说礼单上根本没有这个节目,这个女子身份来路不明,莫不是有问题吧?他们北魏的女子身姿哪来那么轻盈。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