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也没见到訾夙美人,他又去哪里了?不会去找她了吧。心中担忧,全然未听瑶台上的贵胄在说着什么。
“段统领,容本王说一句,今夜来这寻芳阁宾客众多,且之又杂。别说未必就在其中,就算当真藏匿其中,就真能找到?”贤王不咸不淡冷声质问。他端坐高位,自有股不怒自威的皇家威仪,平日里实难看出,现下需要人镇定人心时到是展现的恰如其分,也赢得了人心。
“贤王言之有理,段统领既无刺客的画像,又怎知刺客的容貌?这般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平白坏了段统领的名声,若要有人掺本到皇上面前,段统领也不太好交代,不是?”说话的是坐在凤景行隔壁的宁浩,他说话婉转,却是将其中利弊都说与了段晏听,段晏岂会不明白,但他心中也明白,有些事必须要做。
“这样,本宫也不为难你,你且让这楼中的楼主带着你巡查,这也方便你不是?”一直不曾说话的凤云殊建议道。段晏代表的是西凤帝,他手中的御林军又都是听他指挥,他们就算身为皇室之人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他所指之人自是荀子墨,荀子墨也心领神会,未免官兵大肆搜寻引起慌乱,这样安静有规模的寻找既不伤和气又对皇帝也有交代。
段晏思量再三也同意了凤云殊的建议,荀子墨点头哈腰为段晏带路,杜丽娘甚是鄙视他这番虚伪,对他也越发讨厌。
段晏道“那就委屈殿下和王爷在阁中再多待片刻再走,劳烦宁将军替微臣在这阁中看守着,切莫让一人进出。”
“这是自然。”宁浩欣然应下,言语中全是看好戏的轻蔑,却又隐藏的极好,令人几乎感觉不到有任何的不敬。
“这么着吧,本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段统领同意。”凤景行端起茶盏,用盖沿抚开漂浮在上的叶沫,呷了口茶,润润喉,仿似真在等段晏的回应,又仿似是在拿捏这件事的可行性。段晏见他踌躇,当真是以为什么难行的事,待到凤景行说是派个人去家中取顶软轿时,段晏没什么刁难的就放行了。凤景行原是要在这寻芳阁中挑个头牌过夜的,他一个被废弃的王爷,名声固然对皇室重要,但比起皇子来算不得什么,所以言行举止上没那么苛刻。被段晏搅了局后他自是没了这个兴致,那么先前得令回府的轿夫自然要有人去通报方回来。段晏是见过凤景行身边的这位侍从的,凤景行是聪明人,自不会在他眼皮底下出什么花招,否则无疑就是招认了自己与刺客有关。
官兵挨个挨个盘查,粗暴迅速。朝夕被查到时,心里不免有些担忧,面上却是一派镇定,老实回答他们的盘问,问的并不仔细,无非是些简单的问题。待她松口气,以为躲过时,那粗矮的官兵却是厉声让她去把这花花绿绿的妆容洗了。洗了不是露陷了?朝夕是怎么都挪不动脚,打着哈哈企图蒙混过关,官兵可不是她几句话就好糊弄的,方要粗声开口说她,朝夕老实求饶道“行,行,您老别生气,小的这就去洗。”她是这么想的,与其被他们揭露自己的身份,还不如她自己揭露,她阿爹要是看到她,气是铁定要生的,但未免面子上挂不住,至少不会当场揭穿她。否则闹开去,待到她阿爹震惊的跳脚时,就是想包都包不住了。权衡利弊,她选了种对自己有利的,她是个实在人,在没有必胜的情况下,是绝不会做鱼死网破的事,她情愿虚与委蛇。她一贯的思维是,留得江山在,不怕没柴烧。
然而情势斗转急变,从朝夕的角度望去,荀子墨似乎是带着段晏他们来到了二楼南侧的厢房。那里先前在比赛时窗檐还开了条缝,半掩的窗棂里能依稀看到坐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身侧立了几个随从,仿佛是早前刁难的那个男子,看不甚清楚。此时,荀子墨敲响了门帘,从内侧半开扇门,迎面一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段晏在前,荀子墨在后,段晏被人迎了进去,余下众人则被无情关在门外,连屋中主人的面容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