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伺候过他们的女人还能再去侍奉别人吗?便是真有人愿出更高的价,只为“她是谁的女人”过,难道他们这些自诩清高的人就能容忍?那么剩下的蝇头百姓和商人,又怎会有机会见到高高在上的皇室贵族,就算春之祭都是将百姓隔离开来的,只能远远观望沾染一下风采贵气。
“原来宁将军也来了,也莫怪宁将军寂寞,常年打战在外,宁家军军纪严明,不容有女子,既是军妓都没有,他早年夫人便离世,未免自己常年在外耽误了人家,竟是连侍妾都不曾听说。况且听闻宁将军与其妻伉俪情深,曾许诺绝不再娶。男人嘛,总要有个女人来纾解……”如此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了。
尤自竖着耳朵听壁角听得起劲的朝夕,身后被一只手捏住衣领拉了回来,美人笑得妖孽众生,冷不叮撞上朝夕不怀好意的眼神瞥着自己,这人方才不也听得兴起,作何要拉她,莫非他听得她就听不得?见朝夕不高兴,美人在她额头弹了个爆栗,又将她拖离些只属于男人谈话女人不适合听的场地,好笑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听这种事还害不害臊?”他也真是服了她,脸不红气不喘,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哪里是好人家养出的闺阁小姐,这和寻芳阁中见惯了风尘浊世的女子有何区别?!
朝夕可真是冤枉了,她知道古人历来思想守旧,尊崇的就是女子三纲五德,这和她思想上的观念完全不同。她就算失去了记忆,也是个新时代的女性,八卦男女之事甚是平常,人家既说得她怎么就听不得了?!他那表情怎就全然是副异样、厌恶,又带点讽刺的味道?
“你不也在听。”朝夕磨牙恨恨道,挥开他的手。她一个激灵,恍然想起凤云殊先前的话,光顾着插科打诨,和訾夙斗嘴,竟是忘了凤云殊所谓的“舅舅”。
舅舅?他的舅舅不就是——她这个朝代的爹?!
朝夕被自己吓到了,幸好訾夙将她揪了回来,此刻她离那个正随着凤云殊身侧一步步走下的威严男子较远,她拿眼偷瞟去,一下又赶紧避开,深怕自己的视线会被人注意。当真是吓了个肝胆俱裂,完全不比见到司夜离差。
“大殿下既然在,还请为民女做主……”杜丽娘将与寻芳阁的恩怨说了一遍,适时的添油加醋,说得自己完全是个被欺压的苦主,她又生得副好容颜,倾美绝艳的脸配上娇滴滴的哭泣,怎么都该是惹人疼惜。杜丽娘深谙男人的劣根性,该弱的时候绝不逞强,她利用了自己的优势,适时的抢到了先机,不明真相的合该站在她那边。
“殿下,您莫要听那杜婆娘胡说……”
荀子墨待要再说,被人喝下,“大胆,在殿下面前也敢无礼?”说话的人正是宁浩,荀子墨被斥,只得不再做声。宁浩毕竟是位将军,他若要斥人,那种在军中喝令军人的铁血冷厄气场足以震慑所有人,若是胆子小的怕是腿都要打颤。荀子墨虽是江湖人士,也是见惯场面的,到底不能与杀伐血腥的战场相比,害怕是正常的,然能此番应对已算难得。聪明之人自懂得自保,不比在强者面前硬来,这个道理他深谙其中。
凤云殊不屑瞥了眼禀退一旁的荀子墨,冷然说道“这么说确然是你有理,但寻芳阁要想继续在此地营生下去,又好似都各有难处,本宫既为皇子方不好偏袒与谁,你们比试一番也无不可,本宫就权当给你个面子,与宁侯、贤王均做个评委如何?”他话到此处,人群之后遥站在楼阶上的男子缓缓庸雅步下,那份华贵的衣饰和举手投足间散发的闲适不正是贤王是谁?!只是,贤王虽一向是个富贵闲人,在朝中也是左右逢源,但并不曾听闻他与谁走得更近些,避嫌是自然,又则他手中毫无实权,想要攀附权贵的人自是不会找他。今夜见贤王与宁浩一派,到有些违和的感觉,也许是多心了,他们见面也不能代表什么,再说贤王真要有心拉拢他们,也不会轻易现身,给人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