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觉得这侍女可怜。方才她可是忠心耿耿地替姚卉拦着白辞笙,还打了白辞笙好几下呢!
有仇不报非君子!她自是不会为难这个听命行事的人,便将视线对准姚卉。
“哎,我这凡人什么都不好,就好在心善,从不欺负别人,也不殴打侍女,更不会给自己的家人、族长丢脸,啧啧。”
白辞笙头发微乱,几步跑过来,挽着她的手臂,也叫嚣了几句“就是,就是,好心提醒你,你还打人家,给你当侍女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血霉。”
冷面白昔年站在同样冷若冰霜的白刑止身后,嘴角微微抽搐,恨不能拿臭袜子堵住这两张聒噪又惹是生非的嘴。
姚卉自是气不过,可毕竟白刑止还在,也发作不得。
白刑止对这些没营养的口水战恍若未闻,只盯着姚卉的脸,仿佛在等她做决定。
姚卉自然不愿惊动斗元神君,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咬牙切齿地离开。
临走,还阴狠地盯着不远处的程未晞。
程未晞举起左手,弯弯手指,口中说道“拜拜,不送!”
姚卉气得一甩袖子,一瘸一拐地离去。
程未晞心情大好,走到白刑止身边,打了个招呼“多谢帝君解围,你伤好啦?”
白刑止侧头瞧了她一眼,眼中的冰雪化去,却是仍然没有言语。
程未晞略有些尴尬。
这帝君怎么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
是天生话少,还是为了维护帝君威严的形象?
陆轻染温声道“这里风凉,我们还是回和光斋吧!”
程未晞正好也有一肚子“悄悄”话想要问这两个人,便也从善如流。
一行人便往回走。
到了和光斋,白辞笙和白昔年自动自发留在门外,还十分贴心地把门关好。
江怀殷倒了杯水递给程未晞,她便坐下来咕咚咕咚地喝。心里盘算着先从哪里说起,是先说自己打算加入造反派,还是先问问荀谶为何唤她程玄,还要杀死她?
正琢磨着,便见又高又瘦的白刑止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地作揖,清冷的声音中有几分欢喜“师姐!”
程未晞差点被水呛到。
谁?您师姐哪位?
白刑止的声音很是诚恳“前些日子不知是师姐,照顾不周,还望师姐不要介怀。”
程未晞十分确认白刑止在同自己说话。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师姐?”
白刑止直起身体,原本个子就高,头顶还有个镂空的白玉云纹发箍,平白又增加了厘米,程未晞仰头仰得脖子发酸,便挥了挥手“你能坐下不?”
白刑止便乖巧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姿恭恭敬敬的,双腿分开,手掌分放在膝盖上,上半身微微前探,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程未晞不大习惯别人这般正经,搞得她也有些拘谨了。
她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刑止抬头望来,眼神中有孺慕,有敬畏,有期待,还有星星点点可以燎原的火光,让不苟言笑的麻将牌脸多了一些生气。
他朗声道“师姐你几经轮回,自是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你前世姓程,名玄,字未晞,出身南方漆吴山玄鸟一族,是南交帝君的长女,咱们八荒赫赫有名的女战神,你我师出同门……”
题外话
今天努力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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