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娜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列克谢嘟着嘴抱怨的样子,这哪还有俄国大贵族的样子,简直像个在外面受了委屈找老婆哭鼻子的小男人,有点可爱的说。
反正丰坦娜觉得这也挺有趣的,也许这个小男人样子的阿列克谢才是他最真实的那面?
“格里戈里亚历山大吉卡五世呢?”
阿列克谢又叹了口气“他和巴尔布什蒂尔贝伊差不多,肯见面,但一到谈正事就东拉西扯,这也是只狐狸精。”
说着,阿列克谢愈发地觉得郁闷起来,很是怀念以前那种当大爷的感觉,难怪尼古拉一世更喜欢用枪炮和刺刀发言,这确实比磨嘴皮子简单和容易。
“很正常啊!”丰坦娜轻笑道,“如果他们现在对您有求必应,那才叫不正常呢!”
阿列克谢很郁闷地望着轻笑中的丰坦娜,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脸上明显写着宝宝不开心了几个字。
丰坦娜笑着解释道“他们这些大家族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谁是胜利者他们跟谁亲近,否则这几百年来他们的家族早就覆灭了!”
这话就有点心酸了,阿列克谢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瓦拉几亚的贵族可不是有点苦逼么。土耳其人、奥地利人、俄国人来来回回在这里拉锯,统治者换了一茬又一茬,如果瓦拉几亚贵族不学会见风使舵,这么三天两头的换主人,家里有座金山也不够折腾的。
但理解是一回事,完不成任务是另外一回事了,阿列克谢可是记得自己不光要收拢瓦拉几亚亲俄派,做好当带路党的前期准备工作,还要帮李骁一帮朋友打探军事情报,他觉得连自己到了布加勒斯特都寸步难行,李骁他们恐怕更是难上加难毫无办法,甚至可能还在边境线上当无头苍蝇。
所以说,他还是很着急的,因为他知道尼古拉一世和他的心腹们绝不会给李骁太多时间,再拖下去恐怕就危险了。
他有些急躁地问道“那有什么办法吗?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丰坦娜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眯眯地一直看着阿列克谢不说话,这笑容看得阿列克谢莫名有些心慌,因为他知道丰坦娜就是想说“那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