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倒是没问题,但阿列克谢却知道这其中有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能不能顶住压力,如果尼古拉一世硬要将大弗兰诺沃的破事栽赃在瓦拉几亚的头上,那真心是百口莫辩,那时候压力比山还大。
甚至以康斯坦丁大公邪恶,搞不好会玩命地在尼古拉一世面前打小报告说他们的坏话,万一尼古拉一世一怒之下真给他撤职了,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毕竟在圣彼得堡可没多少人愿意帮阿列克谢说好话的,反倒是以乌瓦罗夫伯爵为首的一伙人可是一直憋着想要弄死他,如果康斯坦丁大公和乌瓦罗夫伯爵同流合污狼狈为奸,那真心是顶不住的!
这就是阿列克谢最担心的问题,虽然他知道尼古拉一世不会那么没理智,但万一这种东西怎么说得准呢?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乏运气和巧合,万一他们运气差碰上了怎么办?
反正阿列克谢很是纠结,屈服吧,那恐怕会被吃得死死的,最后结果一样很糟糕,坚持到底吧,就怕尼古拉一世抽风。
良久之后他长叹了一声:“想做点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
闻听此言李骁笑了:“做事情本来就很难,尤其是在俄国。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吗?如果我们只是想浑浑噩噩地混完这一生,那何必来瓦拉几亚?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怨天尤人的埋怨,那没有用,我们只有坚持自己的路,矢志不渝地往下走,哪怕最后的结果并不是特别好,但至少我们可以告诉我们的后人,我们努力过奋斗过我们永远也不会后悔,永远也不会跟那些庸庸碌碌的人一样虚费光阴!”
阿列克谢看着李骁,并没有说话。因为李骁很少给他灌鸡汤,虽然这鸡汤还真有点振奋人心的意思,但李骁自己都说过他不喜欢鸡汤。
而现在竟然破天荒地给他灌鸡汤了,看来压力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感受到啊!
想到这儿阿列克谢不禁有点高兴起来了,没有比孤独一个人在一条看不到希望的道路上摸索前进更绝望的事情。但他并不是一个人,至少李骁会陪着他一直走到底,就如李骁所说不管结果如何,努力过奋斗过就不会后悔。
顿时阿列克谢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行,就冲你这番话,那我们就跟他们卯上了,看看究竟谁先撑不住!”
然后他一指被李骁丢进垃圾篓里的信笺问道:“那怎么回信呢?”
李骁冷笑了一声:“有什么好回的?就当听了几声狗叫呗!”
阿列克谢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在俄国也只有某人敢说康斯坦丁大公是狗吠了。不过听着确实解气,甚至他不由自主地想想了一番康斯坦丁大公的脑袋安在狗身子上的狂吠的样子。
康斯坦丁大公没有想到,他的威胁毫无意义,甚至还被人称之为狗叫。待在基希纳乌的他一天天地盼着阿列克谢的回信,他多么希望早一点看到某人屈服的样子啊!
只不过左等右等,几乎等了半个月也没见布加勒斯特回个只言片语,以至于他怀疑自己的信是不是半路遗失了。
“不可能!”普罗佐洛夫子爵很有把握地回答道,“信肯定送到了,不过我估计他们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
康斯坦丁大公想了想,还真有这样的可能,如果假装没收到信,能拖一天就是一天,万一大弗兰诺沃的破事很快就平息了呢,那他的威胁不就没意义了!
这一招确实有点狠,毕竟康斯坦丁大公也不能不管不顾地立刻把最后的底牌打出去,一旦打出去了那就意味着谈判破裂,那阿列克谢肯定不会跟他善罢甘休,那结果就是看谁能撑得住了。
“该死的!那我们怎么办?”康斯坦丁大公气恼地问道。
普罗佐洛夫子爵也觉得棘手,对方要是一心拖延的话,对他们确实不利,毕竟他们这边只是想敲诈勒索,而不是真的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