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大公的举动自然是瞒不过科尔尼洛夫和纳西莫夫的,毕竟人家是光明正大的挖墙脚,根本一点儿避讳都不带的,除非这两位变成瞎子和聋子,否则不可能看不见。
“第三个,这是今天第三个跑到这里投诉的军官,”科尔尼洛夫苦笑着对纳西莫夫说道,“我们这位大公殿下还真不是一般的能找事!”
纳西莫夫也是头疼不已,不光是科尔尼洛夫接到过军官的投诉,他那边也是少不了的。毕竟康斯坦丁大公这么一弄搞得下面的基层军官是人心浮动,如今又是大战在即,他和科尔尼洛夫又一再强调要备战,这让下面的中层负责军官怎么备战嘛!
“要不要叫停他!”纳西莫夫苦着脸问道。
科尔尼洛夫苦笑道:“怎么叫停,他本来就是舰队的司令官,而且发出的告示征集的又是可以退役的那一部分军官,基层军官的生存状态你我都清楚,尤其是那些苦哈哈的爬不上去又要养家糊口的,怎么好堵死他们的路子?”
确实,康斯坦丁大公也学狡猾了,这回是将方方面面的分寸拿捏得死死的,根本不给他们一点儿破绽抓。更何况从人情世故出发,科尔尼洛夫和纳西莫夫也不好真的堵死那些苦哈哈的基层军官的路子。
“那就任由他这么折腾?”纳西莫夫脸色愈发地难看了,犹豫了片刻他提示道:“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从这位大公一贯的作风看,他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定是有什么图谋才故意这么大张旗鼓地给我们难堪的!”
科尔尼洛夫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恐怕是一方面要抱那一箭之仇给我们难堪,另一方面也是刁买人心,你想想看想挣大钱的基层军官能少吗?只要收买了他们,未来他未尝没有翻身的机会!”
纳西莫夫顿时就急眼了:“那就更不能让他得逞了!必须马上制止他!”
科尔尼洛夫赶紧叫住了他:“别冲动,我的朋友。想来他是盼着我们去制止的,因为我们制止不了!而且一旦传出去我们有意制止,那反而是将我们推到了那些基层军官的对立面,他恐怕巴不得我们这么做呢!”
纳西莫夫恼怒道:“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喽?”
科尔尼洛夫摊了摊手道:“谁让人家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呢!等安德烈大公回来吧,他应该今晚能到吧?到时候我们再问问他的意见,看有没有办法。”
纳西莫夫怏怏地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暂时只能忍耐,可这口气憋着实在是不爽,而且他觉得就算李骁也不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毕竟就像科尔尼洛夫说的,康斯坦丁大公这是正大光明的阳谋,根本无从抵挡。
先不提这哥俩的郁闷,说起来李骁这又是跑到哪里去了?
答案是伊斯坦布尔。
李骁可不会在塞瓦斯托波尔傻等康斯坦丁大公,乘着他还没到的当口,他赶去了伊斯坦布尔见大卫.勒伯夫。
作为法国驻伊斯坦布尔大使馆的参赞,大卫.勒伯夫最近几年的地位是直线上升,自然地能获取的情报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重要。
自从缅什科夫抵达伊斯坦布尔之后,李骁就拜托大卫.勒伯夫关注着俄国和法国方面的动向。所有关于缅什科夫的第一手讯息几乎都是大卫.勒伯夫给他的。
在这方面李骁对涅谢尔罗迭把持的外交部是一肚子意见,明明缅什科夫的相关动向跟瓦拉几亚关系密切,可那位首相不光没有主动传达给他们一点消息,反而还有意无意地对阿列克谢封锁消息。
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如果不是有大卫.勒伯夫当眼睛和耳朵,瓦拉几亚简直就是瞎子和聋子,搞不好土耳其人打上门了还蒙在鼓里呢!
“大卫叔叔,土耳其人现在究竟是什么态度呢?”
大卫.勒伯夫摸了摸越来越圆滚滚的肚子回答道:“苏丹和大维齐尔其实都是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