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馥挣脱开景二夫人的怀抱,又踹了她一脚,“谁来都不顶用,我看你脑子里都是屎,活着只会臭气熏天,恶心旁人,不如今天就送你早点见阎王爷。”
景老夫人惊醒,“快……快拦住她,快拦住这个贱婢,她要打死我的端儿啊……”
程馥又把对方拖到门口外,“说,谁让你在我跟前发疯的?你又是哪家粪坑里爬出来的东西?”
骆行和吴缨把景家的护卫都挡开了,以至于无论是景老夫人还是景二老爷都无能为力。景元泽倒是不管了,和他娘站旁边冷漠地望着这一切。
那女孩最终身体扛不住这番殴打,昏死了过去,此时衣襟已经血迹斑斑。女孩们有人吓得脸色苍白,有人从容淡定,也有的人眼中掠过一丝愉悦,而宋不知何时站到了老夫人身侧,给对方顺气。
程馥把人打晕后并没有解气,扫了眼众人,“既然没有人告诉我她是谁,我会自己查出来。”
“还有我姓程,无父无母无亲族。”丢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位叫端儿的女孩被抬回去救治后,景老夫人才恍过神,急火攻心,把在场的大小主子口沫横飞地数落了一遍。这么多人竟然由着程馥在景家撒野把人打成那般惨状,叫她如何跟人家父母交代。
景二老爷默契地装死,景元泽一脸不在意,“多大点事啊,这不是没死么,您不知道吴大夫人那天差点被她用棍子把脑浆敲出来。”端儿这样算轻的了。
“其实程馥这人特别好相处,只要别没事找事,她能跟所有人成为朋友。可祖母您……
你们非要找她不痛快是做什么呢?为了姑妈?还是觉着人家没有仪仗可以任人践踏?”景元泽视线在宋媛身上停留了一瞬,接着道“我就好奇,凭什么呢?试问她对不起你们谁了?”
宋媛心虚地低下头。
“我看你们就是太闲。祖母,还有你们几个,要是平日里没事做可以帮族里干点活,省得回回惹麻烦都是我们三兄弟背黑锅,回回都我爹娘收拾残局。”说完也甩袖离去,他得给程馥赔不是。
二夫人曹氏担心儿子,丢下一屋子人和景二老爷追了出去。那可是她最宝贝的儿子啊,他好久没这么生气了。谁让她儿子不痛快,她就让谁不痛快。
“你们简直不知所谓。”景二老爷最烦内宅这种斗法。
景家人的后续程馥和吴缨都没关心,她让人去查那名女子的底细后便把注意力投入到了两河轩的事务上。
庆幸今天走了这一趟,确认了所谓的花会是鸿门宴,也许未必主要针对她,但至少是顺带的。以今天景家人对她的态度,估计到了那日会有更恶心的遭遇等着。
两河轩因事业做得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多,分工也越来越细。前两天刚把旁边的地契拿到手,准备着手门市扩建。安秀街的风水不错,两河轩开业至今各项营生都挺顺利,程馥是不想搬的。
从景家回到两河轩,按原定的时间,所有的管事都要上三楼去听新的安排。
丁懿轩的内控能力卓然,所以程馥让他全权负责内控,而陆青则负责外控,和丁懿轩一起给大河剧场、纸品、养殖、茶馆、蹴鞠赛、金陵学院等做支撑。
收入结构在现施行规则的基础上也进行了调整,以后奖金会按月发放,不再随程馥心情了。根据个人表现的考评来计算奖励,不过程馥也让他们放心,两河轩不会扣钱。
如果是能力问题,勤能补拙,写检讨做改进,一个月不行三个月,三个月还不行就送去沈大夫的医馆抬病患,或者到外城帮百姓开垦荒地。而如果是态度问题,或者吃里扒外的,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达到三次就解除聘用,有损两河轩利益的还会通过官司来索取赔偿。
听说每月发奖励,且表现不好也不会扣钱,大家都松了口气,结果听到可能会被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