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像被火烧,她轻轻的把脸贴在他胸口。
等芳草端着水盆进了里屋,少奶奶的头上已经没有一点首饰,乌黑的头发柔顺的垂到腰际,已经除了繁琐的大红嫁衣,仅仅穿着浅粉色的丝绸中衣,纤细却玲珑的身子让她这个丫头看了都面红心热。
自家少爷正手揽着少奶奶的腰身,眼神温和又热切的望着少奶奶的脸,少奶奶一脸羞意的把脸靠在公子胸前,眼前一幕羞的这小丫头脸瞬间成了块红布。
“这,大白天的,你们就脱……”
芳草惊惧的望着相拥的两个人,手里的铜盆落了地。
“砰!”
听到铜盆落地的声音让崔华锦像受惊的兔子,身子骤然打个寒颤,把脑袋从尚思羽怀里抬起,双眼惊惧的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媳妇被个贱婢惊吓到,尚思羽怒声呵斥着,“滚!”
都是你个呆驴在这会痴缠,还被个婢女看到,这会撵走了人,还不知这丫头会把自己传成了啥样的人,崔华锦忍着羞窘拦着暴怒的尚思羽,“别,思羽,让她把屋子里收拾下再出去吧。”
这丫头蠢笨如猪,还没个眼里见,娘竟然把这样的蠢货塞进他的院子。
尚思羽俊面霎时染上寒霜,语气清冷的呵斥着,“芳草,还愣着做啥,没听到少奶奶的话吗?伺候不来少奶奶你还回夫人身边吧!”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从她十岁被家人卖到尚府,就没见过公子院子里有奴婢伺候,素常公子去夫人院里,也从不看她们这些婢女一眼,芳草还是很害怕这个性子清冷的主子,她双膝软倒在地上,白着脸怯懦的应着话,手去摸地上的铜盆。
芳草哆嗦着身子把地上的水迹用布擦干,给他俩告了罪,说去再端盆水过来。
“闹的锦儿这样没脸,你还不去前院招呼客人,依旧杵在这里,是想把客人也引过来看笑话啊!”
崔华锦白了仍在生气的尚思羽一眼,见他冲自己赔过礼,红着脸出了里屋。
摇摇头,看看床上放着的红色嫁衣,实在不想再穿的那么厚重,崔华锦这才开始穿尚思羽方才找出来的衣裳。
尚府宴席上。
金锁兄弟俩想让妹妹过个美好的洞房之夜,自然很尽力的替妹夫挡酒。
尚思羽这小子仅喝了一盅敬凤若颜的酒,就被他们给打发回去。
席上的客人连连摇头,都笑说,这崔将军可真是疼惜妹妹和妹夫,已经不顾娘家人的身份。
金涛才懒得和这些虚伪的人多说,那黑着的脸,振振有词的告诉他们,自己的妹妹自己不疼,难道还指望别人吗!
尚思羽去厨房里给媳妇要了一些清淡的饭菜,亲自端回自己院子里。
换了衣裳的崔华锦才坐下歇会酸痛的腰身,听到外间有脚步声。
心里有些狐疑,方才思羽还口口声声说没人敢来这院子,让人看到自己不守规矩竟然早早的就换下嫁衣,岂不是惹出麻烦,她忙站起身子。
“锦儿,忙累一大晌,肯定早饿坏咯,我给你端过来些吃的,吃好才能安心歇息。”
看到又是思羽回来,崔华锦又气又好笑的问着他,“你不在前院招呼客人,总往这里跑,就不怕惹人笑话?”
把托盘放下,尚思羽咧嘴笑着,“我心疼媳妇,管他们啥事,再说外面有大哥和三哥他们照应着,哪里能用的上我啊。”
知道这是大哥和三哥心疼自己,才有客变主的招待别人,崔华锦心里既觉得幸福又有些心酸。
她坐下来,想着晚上洞房的事情,即使肚子空空,也仅是吃了半碗粥,就没有胃口。
尚思羽看她眉头轻皱,心里不知又为啥犯愁,没心没肺的他也开始紧张,把饭菜放进托盘送到外面屋子,拿了两个苹果进来。
不忍尚思羽不开心,